不得這7年來查不到他的下落,原來真的是盛譽暉做的。
他手裡面的資料說的清清楚楚,李澤7年前跟盛譽暉的妹妹結婚以後卻搬進了盛譽暉的別墅,而後再也不曾出現。終是有知情人道出了這其中的緣由,他本不願意相信,但是回憶起當年帶著李澤出席酒會的時候盛譽暉看向他身邊灼/熱的目光以及那些看似不經意的詢問,肖灝終於茅塞頓開。
這7年,包括盛天的突然撤資,盛譽暉果真是大手筆,竟然以這樣卑鄙的手段將他的阿澤禁錮在身邊整整7年,造化弄人!
他本以為這7年之間只有他一個人承受著思念的折磨和不能想象的煎熬,他卻沒有想到,他寵在手裡當寶的人被別的人窺探甚至以這樣見不得光的手段佔有了整整7年的時光。
肖灝一刻都不願意再等,他怎麼能允許他的阿澤毀在這樣一個惡魔的手裡,扔下手裡面的資料掙扎著下了床就往出跑,被固定在手上的輸液管針頭帶著一旁的輸液架移動倒一下去,肖灝連撕帶拽扯了針頭繼續往出跑,剛跑到門外便看到了李澤燦若陽光的笑臉。
“阿灝,你怎麼下床了?”
“阿澤。。。”肖灝所有的話堵在嗓子眼兒竟是一句也說不出來,心底的蕭瑟與愧疚肆意蔓延。
“阿灝?”李澤一低頭便看到了肖灝手上沾染的血跡和他眼神中交織閃過的心疼,根本顧不得想太多回頭喊了一聲護士扶著肖灝便往病房走。
“阿灝,公司的資金問題已經解決了,盛天收回撤資的計劃,你們的工程可以按期動工了。”
肖灝坐在病床上看著李澤說的眉飛色舞,一如當年他剛剛開始打拼每次簽下單子的時候。
“阿澤,這次他又逼你做了什麼?”
“恩?”
“盛譽暉!他又用什麼條件做了交換?這次是幾年?7年、8年?”
“你都知道了?”李澤頹然坐在旁邊竟是一下失了言語,真的被肖灝查出來了,可是,為什麼是7年以後,為什麼是盛譽暉決定要放手的時候?
“跟我回去,我不會再與盛天有任何合作!”
“你說什麼?老馮,你要留在我的醫院?”
“怎麼?不歡迎?”
“沒有,可是。。。”程越一臉的不可置信看著馮之初笑意盈盈的側臉,這人剛才說的話讓他是在有點消化不了。
“這你得感謝你乾女兒,是你家乾女兒的功勞啊!哈哈。。。”
“鏡圓?”
“慕家小王子捨不得和小女朋友分開,加上妙然在這邊的工作一時半會兒完不了,所以慕總打算把公司主要業務挪到這邊來。”
“所以說?”
“所以說,我打算投靠你了,怎麼樣,收留不收留?”
“求之不得,老馮!”程越過了這麼多天陰霾的日子,馮之初能夠留下來實在是雪中送炭,馮之初這人重情重義是出了名的,這麼多天來對於醫院遭遇的尷尬局面和遇到的種種事情也有所耳聞,能夠在這樣風口浪尖的當口留下來,實屬難得。
“兄弟,都會過去的!”
“謝了。”程越這麼多年來斂去了以往年少衝動,已經是很少將內心的感情表露出來,一個謝字說出來連他自己都有點微微動容。
“你就是什麼事情都要親力親為,幹嘛非要一個人扛下所有,憑著肖灝的人脈資源,這些事情也不是那麼難解決。”
“我不想麻煩他,他自己公司的事情也忙得很。”
“你這臭毛病總有一天要害了你。”
馮之初不曾想過,他今天的這一句話卻真的而是一語成讖,如若能夠想到將來,如若能夠預見,他定然不會只是說這麼一句話,他定然是要找肖灝說個明白,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兩個人走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李澤從沒有見過肖灝如此怒氣衝衝的模樣,當著他的面一個一個電話撥出去,以前和盛天的商業往來在他的盛怒之下被一一中斷,若說心底不震動是不可能的,他甚至不知道該不該阻攔,在這樣的當口上,肖灝做這樣的決定,無異於是在給自己雪上加霜。
可是,他竟然不想阻止,他竟然竟是像看一看肖灝能為他坐到什麼樣的地步。
只是,李澤似乎又忘記了,有些愛沒有了便真的沒有了,到了最後留下的可能是愧疚和當初自己作為男人的尊嚴被挑釁的憤怒。
肖灝一刻都沒有停留,在李澤的堅持下掛完一天的水便著人開車往回趕,坐在他的身邊看著肖灝體力不支昏昏沉沉靠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