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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感覺自己看到了太陽的光亮,發現自己在一片荒原之中,卻想不起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無法確定自己是生是死,當目光轉移到自己的身旁時,她看到自己沾滿鮮血的手,不禁毛骨悚然、瑟瑟發抖,她撕心裂肺的發出一陣像動物一樣淒厲的哀嚎,那哀嚎聲迴盪在清晨的荒原裡,更顯悽慘。她發覺自己的雙眼漸漸進入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身體似乎也失去了以往的自如,恐懼和無助,絕望和痛苦一起像她龔來,悲慟之音穿透荒原,散向晨光。

作者有話要說:

☆、重生

朦朦朧朧地,龐曉諾彷彿聽見有人在說話,在說些什麼,她怎麼聽也聽不清楚。偶爾,她又聽見來來回回走動的聲音,她想睜開眼睛看看是誰,可是怎麼睜也睜不開,雙眼好像被人封住了一樣。既然聽又聽不清楚,看又看不見,那就不聽不看吧,龐曉諾模模糊糊地想著,混混沌沌的,就又沉睡過去了。

突然有那麼一刻,龐曉諾聽見從遠處傳來絮絮叨叨的講話聲,雖然有些聽不清楚,但感覺很親切,就像有人在她耳邊輕聲呢喃一樣。漸漸地,她感覺自己的手好像被一個人握著,握的很緊,很緊,她想讓那個人放開她,就這樣想著,想著,她就醒了。

睜開眼睛時,有很強烈的光刺向她,讓她有些眩暈。她只得閉上,再睜開,這樣重複了幾次,直到適應了房間裡的光線。這一次她看清了那個吵她睡覺,握著她手的人,原來坐在她面前的,卻是年浩然。年浩然怎麼會坐在她的床邊,龐曉諾有些不解,“我怎麼會在醫院裡呢?我這是得了什麼病了嗎?”望著潔白的床單被套,龐曉諾的大腦空白的歷害。

“你終於醒了曉諾,可擔心死我了!”年浩然說著,將龐曉諾的手握的更緊了。龐曉諾目光無神,神情呆滯地盯著年浩然,一言不發。

不一會兒,房間裡進來了一個年輕的護士,她摸了摸龐曉諾的額頭,瞅了瞅她的眼睛,又量血壓又測心跳,左看右看過後,撂下一句“沒什麼大礙,注意休息和營養就行!”就離開了。

龐曉諾變了。突然之間,她變得沉默、憂鬱。不管年浩然說什麼,她都一言不發,就像聽不見一樣。有些時候,為了讓她吃一點東西,年浩然都得費盡心思,苦口婆心地說半天,她才肯張口吃那麼一點點。如果心情不好,即使是年浩然坐下來求她,她都不肯張口,甚至會耍小孩子脾氣,將食物拿起來扔到地上。碰到這樣的情況,年浩然總是輕輕地彎下腰撿起來再扔進旁邊的垃圾筒裡,見狀,龐曉諾會沖年浩然笑一笑,以示她的感激和歉疚。

年浩然無微不至的關懷有時另龐曉諾煩感,雖然她在心底很感激年浩然,可是她就是做不到對他好。她知道年浩然為了照顧她,推脫了很多事情;她也知道,年浩然怕她的家人擔心,一直將她的事情瞞著;她知道,如果沒有年浩然的悉心照料,她的狀況會糟糕很多,她就會成為一個沒有人照顧的可憐蟲,可知道又有什麼用,她就是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情緒來了就什麼都忘記了,脾氣過去了,就又開始自怨自艾起來,悔的腸子青了又青,都不知青了多少遍了。

那天陽光照例從窗角斜射進來,在地板上打出柔和的光線,看著地面上溫柔的陽光,龐曉諾的心也跟著明亮起來,不禁笑了。

“外面的天氣是不是很好?”她問年浩然,“我想去外面。”

“是不錯!”年浩然放下剛洗好的水果,走到窗前伸出手試了試,說“現在就出去嗎?”

“現在就出去。”

“好,那你等著,我來推你。”

“不用!”龐曉諾的語氣有點兒不高興,她幽幽地說,“我一沒受傷,二不是殘疾,為什麼就得推呢?!”

“我這不擔心你麼。”年浩然包容地說道,“不推就不推,咱們走著!”

外面的天氣真的很好,陽光懶洋洋的,無風,給人以一種溫暖之感。看著那些依舊蔥蘢的草草木木,龐曉諾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只因為活著而充滿感激。

活著真好!龐曉諾的內心,第一次發出這麼鮮明的感嘆。是啊,只有活著,才是一切最原始的資本。

在年浩然的陪同下,龐曉諾在一排休息椅上坐了下來,她很想問問年浩然有關艾年升的情況,可是幾次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該怎麼開這個口呢?她該從哪裡問起呢?她的內心不停的糾纏著。她沉默著,等待著。她多麼希望年浩然能主動說一些什麼,然而他卻隻字不提,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無奈,龐曉諾終於開了口。

“那天……你是怎麼找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