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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安,安……平?”

樓梯與閣樓的介面處,傳來負傷的小動物般戰戰兢兢的哀叫。

安平剎那雙目大張,胸口如被箭矢射穿,全身劇烈顫抖。

宋揚連忙握住安平腰肢,猛力往上一撞。

尖叫猝不及防破唇而出。安平始終未曾動情的花穴滲出絲絲血跡。宋揚狠下心,掐著安平的腰身大力進出抽插。淒涼的叫聲哀婉不覺。這活似遭受刑訊的叫喊,在這時卻成了放浪淫亂的罪證。

一聲沈重的悶響砸在樓梯上。那聲響接連滾落幾下後,稍微停了片刻,而後一陣急促的奔跑聲沿著樓梯向下,倉皇而逃。

那聲音剛剛消失,安平身體晃了晃,斜斜軟倒在床上。

宋揚連忙抽身擁住他,“平平……”

安平背過身躲開他,蜷身將臉埋進自己臂彎中。

宋揚的手停在半空,過了許久慢慢收回。

拉過薄毯給安平蓋好,宋揚理好衣服走下樓去。

經了一天一夜的雨水,花壇中的泥土都化成泥水淌出來。那顆枝繁葉茂的茶花樹,似也收不住這細密的雨針,濃翠的葉子都懨懨地抿在枝條上不得伸展。

這場無休無止的細雨,連人的心都快要澆化了。淅淅瀝瀝,悽悽冷冷,竟似要沒個盡頭。

四十九

第二天下午,裴宿恆打電話過來。安平發著低燒,正蜷在床上昏睡。

青年在電話顛三倒四,結結巴巴地想約他見面。安平頭暈得難受,也不管他究竟在說什麼,只半閉著眼,漫不經心般地道:“裴先生,你現在應該稱呼我齊夫人。”

聽筒那邊陡然啞聲,就像被人一把掐斷了脖子。

安平徑自結束通話電話。睜著眼又躺了很久,直到約會時間過了近一個小時,才搖搖晃晃下床,開啟衣櫥取出一條淡藍色長裙。

宋揚端著剛熬好的白粥進來,等他慢吞吞換好衣服,將粥推到他面前。

安平從昨天早上到現在滴水未進。用湯勺舀著喝了兩口粥,胃裡又隱隱地發酸。強忍著多喝了幾口,實在受不了,只好作罷。

安平把抽屜裡的彩妝一一拿出來,動作嫻熟只用了十幾分鍾就畫好一副濃豔的晚宴妝。為了今天他已持續練習了一個月,深知運用什麼色系什麼手法,才能讓自己看起來更俗豔更冷漠。

待他整好妝容,宋揚掏出一枚鑽戒戴在他左手無名上。

安平手指神經質地抽動了一下。宋揚看他一眼,按住他的肩膀,“安平,還是不要去了吧。那樣,應該已經足夠了……”

“我沒事,”安平站起來,拎起與衣服相配的小坤包,“走吧。”

宋揚開車送到他到約好的咖啡館。自己將車泊在對面街口等待。

只過了十幾分鍾,一個瘦高的身影見鬼似地從咖啡館衝出來,踉踉蹌蹌地往車行道跑。他似乎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去,沒頭蒼蠅樣在馬路上亂竄,疾馳的車輛鳴叫著喇叭擦身而過。他跌了好幾跤,才爬到人行道上,拖著一隻扭傷的腳,慌不擇路地鑽進一條小巷裡。

宋揚推開車門跳下車追上去,跑到咖啡館門前猛地緩過神,急忙剎住腳步,滿面焦急向那邊的巷口張望了一眼,匆匆推門進了咖啡館。

安平還在最角落裡的位子坐著,一手支著頭,長髮散在臉側看不清面容。宋揚疾步過去喊了他一聲。安平沒有動。

宋揚扶著他的肩膀搖了搖。安平順著他的手勢歪倒在裡側牆壁上,掩在唇邊的那隻手,指縫裡流出幾線血絲。

宋揚這才發現他面前的咖啡杯上濺著一小灘血水。看那樣子竟是嘔血了。

宋揚登時如被亂刀加身,疼得去掉半條命,慌忙抱起安平踢門跑出去。

車子剛發動,剛才那人突然一瘸一拐從後面竄出來,不要命地往後蓋上撲。

宋揚幾乎把方向盤掰斷,強迫自己不去理會,頃刻加速逃竄出幾十米。

那人撲了空,重重摔在路上,聲嘶力竭地大喊:安平!!

儘管聽不到外面的聲音,宋揚也知道,他喊得就是這兩個字。

安平說的對,他們的兒子有一顆最堅韌執著的心。

天又落起了雨。潮溼的街道再次被淋溼。

裴宿恆的影子已經小得看不到。宋揚忍著身體某個地方的抽痛,亂紛紛地想著:也不知那傻孩子還能不能爬起來。那小傻瓜,可不要再做傻事。不然……

安平看著後視鏡裡安平死灰樣的臉孔,想起二十年前他帶走豆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