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3部分

。”我說。

東條很不高興地說,“可是,我覺得你還是很緊張他,你騙不過我。”

我說,“你不會是編故事試探我吧?”

“怎麼可能。我以為你們還住在一起。”

我說:“我已經很久沒回家住了。”

“原來是這樣。你最近看起來很憔悴,要不,搬到我那兒吧?”

我說:“不必了。你還有你的學長,別忘了。”

東條說:“直谷千夜有沒有對你提出過分的要求?”

“有。”

“啊?”他急著問,“是什麼?你答應他了嗎?”

“穿各種變態內衣給他看。”

他惱火起來,重重砸桌子,“可恨!那個該死的娘娘腔!”

“一真,你這麼大聲,不怕隔牆有耳嗎?”

“我才不管!”他的臉變得很紅,“薰,你就不能換一種方式……”

“別說那種話,已經太遲了。”我說。

“但是,你被他那樣對待……”

“我沒關係的。”我說。

“……但是我不能忍受,”他咬著手指,難過地說,“我不敢想象,剛強的你,被那種娘娘腔的傢伙玩弄……我寧願代替你接受那樣的羞辱,可能會比現在好過一些,……”

我相信他是發自內心的,然而他不會明白,其實我寧願被直谷玩弄,可是,我和直谷之間似乎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我回到公司,去三上那裡報到。

三上拿著早上的報紙說,“池田,你看過這篇報導了嗎?”

我接過來,上面登著一個衣冠楚楚的俊男,身後是刺眼的警燈。

“他是誰?”

“你實在太不瞭解麻宮能了。你們相處了這麼久到底都聊些什麼?”三上指著報紙上的男人說,“他是花山會長的孫子,名叫花山鳥,是麻宮能之前的情人呀!”

我愣住了,太突然了,“什、什麼叫‘之前的情人’?”

三上說:“兩年前他涉嫌謀殺,判了終身監禁,不久前案件重審,被保釋出獄了。”

想起直谷曾說,花山會長的後嗣們活著的只有一個孫子。莫非是因為在獄中才活下來了?

我恍然大悟,“難道說……麻宮和我分手……是因為他……”

三上邪笑,“啊?麻宮能把你甩了呀?哈,出籠的小鳥真是魅力不減當年!”

一瞬間,我頭腦中的邏輯全部被推翻。

三上說,“和他一塊兒出獄的還有亡命徒夜神冢。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花山和夜神出獄對大家來說可不是什麼好兆頭,而你是被捲進來的局外人,一定要站好隊。不過,我希望你更聰明一點,乾脆別去沾惹是非。”

我不想探究三上的深奧意思,只想在第一時間趕回家,當面問清楚這件事。麻宮真的是因為那個人跟我分手嗎!

然而當我回到家時,已經人去樓空。我找遍每個角落,在床上發現了一封信,不,只是一張字條。

池田,對不起。——麻宮能

麻宮真的走了。難道這就算結束了嗎?他的電話始終打不通。是覺得沒什麼好說的嗎?

他的拖鞋、內褲、睡枕……全都在,就像暫時離開一樣。去找那個公子哥的話,就不稀罕我為他添的這些東西了吧。

這一天終於來了,其實早就有預感,我相信這個結局甚至比相信他更多一些。

早前他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就暗示了一切,他之所以不接受我送的,是因為我跟那個人不能比。好蠢,當他把戒指拋向夜空的那一刻我就該明白。

想起過去,他吮著我的嘴唇輕聲告訴我他愛我,我生命的全部都因為那個瞬間而昇華,可惜那份轉瞬即逝的愛只是過場戲,現在,他真正的情人出場了,我的戲份到此為止。對於愛情這種捉摸不定的東西,他竟可以這般收放自如。

公司樓賣牛肉飯的小餐館一直都很紅火,昔日門庭若市的香舍麗酒店卻像隕落的巨石一般孤獨地矗立在對面,公司的人早有了新的消遣之所,幾個月前,十字街道的東北角新開一家酒館。我頭一次去那裡就喝得爛醉如泥,後來屢屢如此,老闆送了我一張巨鑽級的貴賓卡。

自從那日,我攥著麻宮留下的字條離開家門,就再也沒見到過麻宮。過去東條說,我總愛把對不起掛在嘴邊,如今讓我攥著這三個字黯然退場,真諷刺,自己都想嘲笑自己。

今天,我來酒館裡給自己慶祝生日。

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