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說,“要生日專喝的酒,有什麼?”
他拿過選單,指著其中一種,說,“這個可以嗎?”
我看了看,“能不能給我調一杯隆重點的?我一個人過生日。”
“可以。您得稍微等一下。那邊包間裡有位在您之前來的客人,跟您點的一樣。”
“好。我等著。”
我很好奇,同一天生的人又能想到同樣的慶祝方式,應該算很有緣吧。我走向那個包間,只為一睹對方的長相,沒準會找到一個失散二十五年的雙胞胎兄弟呢,我這麼玩笑地想著,敲開了門。
“直谷?!”我驚呆。
只有他一個人,歪在沙發裡,一條胳膊慵懶地搭在沙發靠背上,華麗麗的像個王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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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看見我,他似乎一點都不意外,他說,“幹嘛那麼吃驚?你真的在躲我嗎?”
我愕然,“……我這段時間沒上班。”
服務生端來一杯五彩繽紛的雞尾酒。
直谷看了一眼,很滿意,“原來你在這個地方,害我瘋找了兩個月呢。”
“今天是你的生日嗎?”我問。
“沒錯。”他的神色忽然變得很哀傷,“平常圍在身邊的人就像是約好了,偏偏在我生日這一天一齊消失,……”
真沒想到,他和我同月同日生。
“你怎麼會在這兒?”我問。
“過來看一眼香舍麗酒店,過幾天裝修完工,要重新開業。”
我很驚奇,“是誰經營?老闆又是誰?”
直谷說:“經營者是大伴佐一郎的養子,老闆……目前是老頭子的孫子。‘小鳥出籠’的事你應該聽說了吧?”
“聽說了……”
好心酸。在我一蹶不振的時候,麻宮已經開始重新來過了。
服務生敲開門,“先生,要把酒送過來嗎?”
“送過來。”我說。
直谷說:“你這樣子很像失戀了。你的戒指呢?”
我坐在沙發上,“是單戀。”啜了一口酒,“戒指是我自己送給自己的,好笑吧?”
“好笑。”他注視著我,“但,我很嫉妒那個被你單戀的人。”
“他是個普通的上班族,沒什麼特別的。”我說。
“那就放棄吧。”他把手放在我的手背上,“我們去酒店過夜。怎麼樣?”
我坐在直谷的車裡,經過公司對面的香舍麗酒店,它在倒車鏡裡漸漸變小,最後消失了。我心底那一絲微弱的光線也跟著滅了。我不知道眼前將是什麼樣的開始。三上的話在我腦中迴響,或許我應該相信他一回,可我再也無法承受一個人的落寞。我選擇了直谷。不,是他選擇了我。更或許,是上天的安排。
和直谷在一起才能最大限度地體會出快感至上的含義。
他在我身下喊著,“薰,別停呀!再來呀!你不是兩個月沒做啦嗎?”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滿足他無節制的需要。我沒信心。他跟麻宮不同,麻宮只用眼神和聲音暗示我,他卻從頭到尾都在命令著我。此時此刻,我很想麻宮。很想很想。
做了大半夜,他也沒到,卯起來抽菸,“你總是心不在焉的。你再這樣,我就去把那個人宰了!”
“對不起,下次不會了。”我把臉埋進枕頭裡,忍不住想哭。
“薰……”他過來撫摸我的後背,將聲音變得柔和許多,“薰,你哭了?”
我咬著手背,嘩嘩地流眼淚,心裡像是聚了一團烏雲,好難受,好想發洩。
“你還是忘不了他?”他瞬間變冷淡了,“可是你以前都沒這樣,你告訴我沒什麼大不了,而你卻這麼在意,你一直在偽裝,和我做的時候都在想他對不對?”
我哽咽著搖了搖頭。
他刻意說,“別騙我了,這才是真的你,那個穿上緊身衣爬到我腳下的你根本就不存在,我早就看出來了,如果說過去你接近我是出於某種目的,現在你和我過夜就是利用我忘掉那個人,沒錯吧?”他見我並不反駁,神色漸漸暗淡下去,忽而又憤怒地問,“那個人到底是誰!究竟是什麼樣的!姓什麼叫什麼幹什麼的?他比我好嗎!”
這一刻,他不再是那個輕飄飄神秘秘帶著不屑和淡笑的直谷千夜了,原來他認真起來絲毫不會掩藏自己的感情,像少不更事的孩子,也許就因為這樣,我曾經幾度對他欲罷不能,而今我再也不需要刻意抗拒了。
他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