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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走到今天的地位,圈中好友無數,整個禮堂塞滿了人,許多數得著數不著的人都來了。

付飛哲一身肅穆的黑西裝,和殷俊站在哀悼的人群裡,冷眼看著那些面龐悲慼的演員。

人在的時候,不肯去給他最後送一點溫暖,現在對著媒體的鏡頭哭花了妝,連死人的版面都要利用,還敢更無恥一點嗎!

想到王臣閱握著他的手,那麼心灰意冷的感慨,便讓付飛哲心疼又憤怒。

王臣閱的前妻帶著幼女也來了,連夜從紐西蘭飛回來,小女孩抱著爸爸的遺像哭得撒潑,誰跟她搶相框她就咬誰。

付飛哲本不想和那些作秀之輩一起哭哭啼啼,卻因這一幕哭得難以自制。

他想起自己喪失雙親時,來不及帶走一張全家福,時間一年年過去,父母的臉在他腦中已經快被淡忘,他想起當時發喪,是警方幫忙火化收斂,他連哭都要偷偷躲在外面。

那些原本以為快忘記的傷痛,隨著小女兒的哀泣聲,全被勾動起來,付飛哲捂著胸口,只覺得自己的心就快要嘔出來。

周明賜從旁邊走過,駐足看著他,低聲說:“去休息室歇一會。”

殷俊扶著他往裡走,付飛哲走了幾步停下,搖搖頭:“沒事。”

轉身看著周明賜的背影,在門口迎著光,背影被拉得長長的,眼中的恨意湧然而上,一手緊緊握成拳。

無論你偽裝的多麼好,我總會把你這張偽善的臉撕開!

☆、第 8 章

夜空朗朗,秋天的星辰感覺特別的寂涼,顆顆反正冷光,如水般灑滿墨色天空。

付飛哲拍完自己的殺青戲,滿臉的淚,還沒從戲中走出,周圍的工作人員便朝他開了禮花炮,歡樂的彩條和閃耀的星片落了他一頭一身。

“萬歲!”一片歡呼。

付飛哲瞬間掃盡悲傷,喜笑顏開的被人簇擁著上了劇組的車,一起趕去近處的大排檔宵夜。

實值寒秋,冷空氣從西伯利亞而來,挾著北風迎面撲過,讓人幾乎睜不開眼,三兩個人架著胳膊一起走,好像這樣才不會被那凜冽的大風颳跑似的。

付飛哲和殷俊方小柔快步擠進玻璃門,跺跺腳抖掉一身的塵,這個城市的沙塵越來越嚴重了。

呼啦湧進來這麼多人,服務員幾乎不夠用,他們乾脆擅自做主,把桌子拼在一起,一群人圍成一圈,然後嘰嘰喳喳的商量點菜。

付飛哲一邊喝著水,一邊和殷俊低聲聊天。

殷俊嘆道:“最近股指下降,這錢真是越來越難賺了。”

“我身兼幾份工,還不至於餓死咱倆。”付飛哲有心情說笑,把遞過來的選單推出去,全由他們做主。

說到這個,殷俊猶豫幾下,用更低的聲音說:“按你現在的走紅程度,有些收入應該上升不少,我前些時候還聽公司裡幾個新人再說錢的事。”

“怎麼?有什麼j□j?”付飛哲每天工作夠忙,得閒就像睡睡覺,逛逛街,對這些都不太上心,而且一切掐在彭靈手裡,他也無從問題,周邊與他身價相當的,也不會輕易給他露底,所以倒是殷俊經常去公司,接觸些別的人,訊息更多。

他們兩人是無話不說的,這些事殷俊更不可能瞞他,便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付飛哲聽完沉思,服務員端菜上來,他便熱情招呼眾人開吃,然後眼神示意殷俊,這事暫先壓下,回頭再說。

吃完回到家已經過了一點,兩人挨著洗了熱水澡,仗著明天休息無事,反正也還不困,付飛哲便找出這幾年的賬本,打算和殷俊兩人好好算算收支。

頭先幾年沒什麼好算的,過的還不如一般工薪族,於是就這兩年賬務才變得混雜起來。

付飛哲算是繼承父親的天分,加上從小在那樣的環境薰陶,他看股票的眼力極準,從開始的試水只買最低股數,到現在有閒錢便大膽投資,資產倒是比經常走穴的凌恆還要高。但錢多少是自己賺的,出了力總是要有應該的回報,心裡有數才踏實。

扒拉完賬本,付飛哲也發覺不對勁了。

他這幾年一點點的紅,身價水漲船高,要說一步登天的天價那不可能,但無論如何不可能是這樣平緩的增勢,他想起凌恆去年的一個廣告代言已經破七位數,相對比就知道自己這裡面水分有多少了。

“彭靈這個吸血鬼。”付飛哲低低的咒罵,“我們居然這麼信任她,簡直就像白痴。”

殷俊自責:“都是我太笨,居然一點都沒察覺。”

“關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