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不見,眾人十分親切招呼,導演也沒有半分苛責的話。
連拍幾天之後,他明顯的發現正面鏡頭增多,而且,現場改劇本的頻率增加,他有計算過,照這樣下去,他這男二號,戲份明顯要重於男主角。
這也是時尚大獎的影響之一嗎?
身邊沒有同樣經歷的前輩,他也無從問詢比較,心裡納悶之餘,還是高興居多,畢竟在這個圈子裡,最令人振奮的就是知名度。
付飛哲心情愉快的下了戲,從衛生間出來,剛要洗手,聽見有人說他的名字,便留心靜聽。
“你瞧編劇和導演那個模樣,像要給他舔鞋底似的,至於嗎!不就個傳言而已,等真大紅了再恭維也不遲。”
“那可就晚了,到時想舔還得問問姓周的那位願不願意呢。”
“哈哈,說起來,真的……就為了走紅……一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幹……唉,對自己真下的了狠手!”
“這有什麼好感慨的,再說了,你看他那張娘們一樣的臉,搞不好本來就是那個,姓周的皮相又不差,他恐怕心裡高興呢。”
“說的也是,最近他們公司那個凌恆,不說就是這樣上位的嗎?現在紅的很囂張。”
“算了吧,姓周的這麼捧這一個,凌恆也沒幾天好戲了,上次明星演播室,還看不出來嗎?”
“那是意外吧?”
“楚力要怎麼說就怎麼說嘍,真相只有他們知道!”
付飛哲聽著他們沖水出來,乾脆快步閃人,一路行色匆匆,殷俊跟他打招呼都沒看到,直到被從後拍了一把,還被嚇得臉色都變了。
“怎麼了?”剛才還是豔陽天,這會臉色就如此陰沉,殷俊完全猜不到。
付飛哲一路低頭疾走,殷俊跟的有些吃力,直到進了化妝間,他才洩氣的坐在椅子上,毫無生氣的盯著地面,氣息粗重。
殷俊溫聲問道:“到底怎麼了?剛才不還好好的?”
付飛哲抓著他的袖子,頗為委屈的看著他,問道:“我看起來很像GAY嗎?我看起來像是那麼巴不得被潛的模樣嗎?”
這話裡的意思就讓殷俊一切瞭然,他心裡巴不得可以趁機誤導他一下,好成全自己不可告人的期望,但又不忍讓他難受。便友愛的拍拍他的肩膀,勸道:“人紅是非多,當初比賽的時候,你的傳言不也很多很亂嗎?那時候你尚且年幼,還能做到不理會不在乎,現在怎麼反而這麼計較了?”
“那時候我一切憑著衝勁,對自己的未來也不抱太多希望,所以他們怎麼說都好。”他不忿的撅嘴,又說:“可是現在的地位是我自己努力拼來的,天不亮我就起來練聲,別人都睡了我還在啃書,一連好幾天為寫一句合意的曲子不眠不休,學表演更是吃盡苦頭,拍戲受的罪更不用提了,我縱然不對外宣揚,可也不能背後詆譭我一切都是不正當所得啊!”
殷俊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只有默默的陪著他,等他自己氣消。
付飛哲窩在椅子裡,咬著拇指,盯著腳下,半天不作聲。
殷俊又怕他鑽牛角尖走極端,便出聲哄道:“先把戲服脫了吧?”
付飛哲抬眼,那低頭的角度,讓他眉眼鋒利猶如刀鋒,起身解開厚重的古裝,神態已然清明,眼神中的堅定讓殷俊不由得心馳神往。
☆、第 6 章
自那日之後,付飛哲已有心理建設,面對劇組裡一些異樣的眼光也坦然自若,那些確實被潛的人都能厚著臉皮風光下去,何況他清白乾淨一如初生兒,沒有理由他要被謠言壓死。
天氣越來越冷,戲內卻開始春夏部分,於是一眾俊男靚女,一下戲趕緊穿上厚外套,裹得嚴實,喝熱湯熱茶。
付飛哲跑到太陽下曬著,撫平一身雞皮疙瘩。殷俊坐在一邊跟他說話,忽然想起一件事,道:“上次一哥還說他手裡的人病的走的七七八八,前幾天又確診一個。”
“誰?”付飛哲不由問道,最近圈內的事多,即便毫無關係的人,都忍不住去打聽。
“王臣閱。”
付飛哲手一震,杯子落地熱水灑出,他不敢置信:“他一向很健康,怎麼會?”
殷俊也十分沉重。王臣閱是他們比賽時的評委,私底下為人親和,對後輩頗為提攜,算是付飛哲的音樂啟蒙老師,平日相交也不錯,兩人不時還一起喝個茶。
“聽說去年演唱會的時候就幾次暈倒,是他嚴禁訊息外洩。當時只以為太累所致,過後休息放假,回來養的白白胖胖,都說他氣色很好,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