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抬手揮拳,就要落在那個記者的臉上,卻被身後一撞差點摔倒。
殷俊半邊臉掛著血,眉毛被血染得十分猙獰,他踢飛一個照相機,拉起付飛哲滿臉兇悍的瞪著一圈人。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付飛哲氣喘吁吁地說,這裡離著公司還有一點距離,他一向都在這邊停車,沒想到卻被人盯上了。他摸出面紙給殷俊,讓他止止血,然後面對著靜下來的記者,說:“有什麼想問的你們儘管問,打人是要怎樣?我和我的助理一向對待你們媒體都很客氣,今天為什麼要這樣?”
他頓了一下,又說:“我一向與人為善,不希望發生任何暴力流血事件,摔壞你的相機我很抱歉,是我看到朋友受傷太憤怒,你留下地址,我會買一個新的還給你。”
轉頭看看殷俊,血仍止不住,但這群記者就圍成半圓,他們也走不開。
無奈之下,付飛哲只好說:“現在有問題就問吧。”
眾人還是靜靜的圍著,好像並沒有想提問的意思。
付飛哲出離憤怒了:“讓你們問你們又不問了!那就是故意傷人了?很好,很好。”他顫抖著手摸出手機,按下三個鍵,接通之後說:“您好,我的朋友被人打傷,麻煩同志過來幫忙處理一下。”
記者聽著,像約了一般,立刻作鳥獸散,被砸相機的人也一起跑了。
付飛哲呆呆的站著,像看了一場鬧劇,可惜主角是他,還是受害者。
“這是怎麼回事?”殷俊痛得齜牙咧嘴,比他更一頭霧水。
“我不知道……”付飛哲茫然地回答,“你怎麼樣?先去醫院吧?”
殷俊拿下面紙看了看,說:“好像止住血了。先去公司吧,這事要趕緊查一下才好,他們拍走了不少照片,我怕一見報就要說不清。”
娛記是無冕之王,白的都說成黑的,何況他們確實動了手,不知道明天要掀起怎樣的輿論聲浪,雖然事實是記者無禮在先。
付飛哲喘了口粗氣,坐在殷俊旁邊,看了看他的傷口,還好不深,只是被刮條口子,估計也要縫兩針。
“他媽的!”他爆粗口,狠狠的踹了旁邊的樹一腳。
“這事有點怪,”殷俊不顧傷口的疼痛,按住付飛哲的肩膀,讓他不要那麼衝動,“你剛才就不該自己動手,助理打人和明星打人爆出來效果絕對不一樣,你這樣……唉,快點,先去公司。”
他們就這麼一個怒氣衝衝,一個血流滿面的,進了娛樂公司大堂。
付飛哲一眼就看到了周明賜,坐在靠窗邊的休閒區,面前的咖啡杯已經沒有熱氣。看來他已經過來很久了。
殷俊見他忽然不走了,奇怪的順著視線看過去,周明賜也正看著他們的方向。
“這……?直接和老闆說?”
付飛哲遠遠的安靜的站在原地,看著周明賜一會,混沌的大腦忽然清明瞭。
肯定是周明賜知道外面有埋伏記者,所以才說有事不等他,自己開車來了公司。難怪還要叮囑一句開車小心,原來是下車的時候小心!
他冷笑了一下,拉著殷俊走過去。
“周先生,我們剛才被娛記攻擊了,這件事需要公司出面公關一下,我現在先帶人去醫院了。”付飛哲說完,就拉著殷俊往外走,離開之前還客氣的對周明賜點了點頭,似乎一點都不介意他撇下自己。
本來就應該,丟車保帥。
至於記者是得到了什麼訊息來做什麼的,又是誰透露的訊息,這一切都不那麼重要了。
付飛哲冷靜的開車,朝著就近的醫院而去,路上又給熟識的醫生打了個電話,希望幫忙掛個號。
“阿哲,你沒事吧?”殷俊不放心的問道。
付飛哲扭頭看看他,笑道:“應該是我問你的吧,你怎樣,傷口怎麼樣了?”
“我沒什麼事。”殷俊蹙眉,看著他,笑的那麼彆扭,總是在他心裡很不痛快的時候出現。付飛哲總是那樣,不開心的時候卻很少表情陰鬱,總是努力的擠出笑容,尤其是在外人面前,就好像他永遠是那麼快樂的樣子。就因為此才讓他更心疼,那種無力感也更明顯。
殷俊伸手按著付飛哲握方向盤的手,說:“阿哲,沒事的,公司會處理好。”
“肯定啊,我是公司力捧的嘛,這點小事那還用我操心。”付飛哲故作輕鬆的聳了聳肩。
“那你……”殷俊想說,那你怎麼看起來心情沉重,但是又看他冷漠的抿著唇,一臉的拒人千里之外。
付飛哲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