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豁出去了,反正泰雅已經死了,沒有人再能傷害他本人,“說要找我一起去玩什麼的。”
他們反覆追問泰雅到底說了些什麼,要我寫下每一個能回憶起來的字眼,相互之間不時用眼光交流著。
“他就這麼死了,”我說,“你們一點也不在乎嗎?”
“如果知道他身份暴露,我們會提前行動的。”孔警官有點懊喪地說,話出口後又覺得自己多嘴,沒敢看郭警官,徑自低下頭。
“我們早就告訴過你,如果有什麼異常發現要向我們報告。”郭警官說。
“是的,你說過的。”我木然重複著郭警官的話。他們放過我太久,以至於我幾乎忘記他們的特殊存在。突然我打了一個寒顫,一些混沌的東西在我腦海裡漸漸凝集,結合,變得開始有些輪廓:“他的身份?你們的行動?那麼他是你們的臥底?”兩個警察看著我,臉上平板如沒有生氣的戈璧灘。我激動起來:“那麼說是你們介紹他去那種地方?你們讓他做臥底,卻放手讓別人殺死他?他到底作了什麼孽了?你們為什麼不放過他?”
我眼前浮現出泰雅疲憊蒼白的臉,憂鬱的眼神,無奈的凝視,他的生活和我的生活交匯的一部分快速得在我眼前閃過:短暫的幸福和平靜,漸漸產生的裂隙,無形之中的壓力。最後,我的意識集中在一句話上:如果知道他身份暴露,我們會提前行動。如果…如果我能撇開自己的怨怒好好思泰雅為什麼說那些話,如果我能看一眼手機上來電顯示的號碼,如果我感到不那麼對頭的時候能夠稍稍多花一點力氣去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他那時肯定是危急之中想找個無關的人證明他的身份,在對面賓館10樓的房間視窗看到了正在閒望的我。當時哪怕我咬牙切齒地對那些人說:“哈!對!他就是這麼個無情無義的男娼。”甚至只要在視窗做個什麼動作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