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再通知警方,或者……”林暮禽沉默了一會兒,說:“用合法的方法殺掉他。”
何沐風聽了半晌,腦中浮出的第一個問題是:“你弟弟真的是同性戀嗎?”
林暮禽聳肩:“怎麼可能,玩玩嘛。”
“哦,那你什麼時候和畢葉魯聯絡上的?”
林暮禽看著他的眼睛,過了一會兒才說:“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我把你捆在臥室,而我在外面打電話。沐風,你猜在那種情況下,我會給誰打電話?”
何沐風的張大嘴巴:“天啊,你那個時候已經在和畢葉魯講話。”
“是的,因為要趕在警察來之前拿到那些東西,所以那晚其他警察來了後,我有些緊張,好在只是虛驚。這些天我一直和他電話聯絡,先答應他的條件,然後找到那些資料。”
“那你已經知道他的住處了嗎?”
“當然。”林暮禽微微揚頭指向他的臥室:“離我們最近的地方。”
何沐風心臟猛然緊縮成一團,戰戰兢兢地說:“你不要告訴我他藏在櫃子裡。”
林暮禽撫摸著他的背,說:“就在臥室窗戶對面的房間。對不起,現在才告訴你,不會害怕吧。之前我要求睡臥室,就是擔心你,雖然兩幢樓之間隔了幾十米,不過讓你每天暴露在那種人的視線之下,想想都不舒服……”
何沐風勉強說:“也沒有什麼可怕的。一隻鴨子而已嘛。”他“嘎嘎”叫了兩聲,繼續問:“所以,他今天是警告你嗎?”
“是的。沒想到牽連到你了。不過你別擔心,過了明天,他就會去他該去的地方了。”林暮禽靜靜地說:“他等不及了,我也不想再等了,明天我會打電話把他引出來,然後想辦法到他的住處,他在這個城市沒有親人朋友,那些檔案一定就藏在住處,如果能找到最好,找不到只能一把火燒了。”
何沐風搖著頭說:“這個計劃看起來行不通啊。要是他赴約的時候沒有看到你,肯定知道你在耍他,然後會立刻趕回去,你們正面起衝突怎麼辦?他很壯的。無論如何一個人負責把他引出來,另一個去搜他的住處才保險嘛。”
林暮禽把藥水收拾起來放進櫃子裡,隨手洗了一串葡萄,點頭說:“是啊。”
“那你豈不是需要一個幫手?”何沐風睜大眼睛看他。
林暮禽把洗乾淨的葡萄放進碗裡,放到他面前,沒說話。
“你需要我幫忙就直說嘛。”何沐風爽快地說。
林暮禽看他一眼,說:“可你是個膽小鬼。”
何沐風大怒,雖然他膽子很小,但是長期受武俠、科幻、恐怖、玄幻、推理等小說電影的影響,他是一個很有冒險精神的膽小鬼。何沐風說:“只要你別讓我和畢葉魯碰面,別的完全沒問題。”
林暮禽思索再三,最終同意了。兩人坐在沙發上認真商量明天的計劃,林暮禽給何沐風一把畢葉魯房間的鑰匙,那當然是他利用職務之便從房東那裡得來的。然後他把檔案或許會藏匿的地點以及檔案的特徵告訴告訴何沐風,最後他用萬分鄭重嚴肅的語氣說:“除了那些紙質資料,你要記住,房間裡的硬碟、光碟、錄影帶等可能儲存資料的東西也一定要帶出來,一定要記住。”
何沐風認真地點頭,同時疑惑地問:“為什麼要拿錄影帶啊。”
林暮禽沉吟了一會兒,說:“晚禽被殺之後,我們發現他房間裡珍藏的一些錄影帶也失蹤了。”
何沐風呵呵笑著開玩笑:“什麼錄影帶那麼珍貴,難道是和明星的……嗯那種影片。”
林暮禽看著他:“你真聰明,那是他和一些明星、富家名媛的□影片,男女都有。晚禽平時有這種愛好。”
何沐風愣住,訕訕地紅了臉:“哦,好變態啊。”
晚上何沐風面對著緊閉的窗簾,心裡還是有些害怕,翻來覆去睡不著。同時想到明天的行動,他大腦中的小劇場已經熱熱鬧鬧地開始彩排了。
☆、傷心的人
第二天上午,林暮禽打電話將畢葉魯約到離這裡五公里遠的某廢棄工廠,兩人親眼目睹那個黝黑健壯的男人走出居民樓,騎上摩托風馳電掣而去,林暮禽也隨即出門,臨走時叮囑何沐風,二十分鐘後行動,在那裡能找到資料最好,找不到也沒關係,最多在那個房間停留十分鐘,千萬要保護好自己。
何沐風滿心激動,恨不能穿上立領風衣,戴上灰色禮帽,拿一根手杖扮成中世紀的神秘偵探。不過此時他按照林暮禽的吩咐,穿的是最普通的居家衣服,腳上甚至穿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