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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子,何沐風手裡在剝一個橘子,並把剝好的橘子一瓣瓣塞到林暮禽嘴裡。橘子很酸,林暮禽一直皺眉搖頭:“不要餵我了,好酸。”何沐風笑得眉眼彎彎如小月亮,聲音不自覺地帶些撒嬌的口吻:“再吃一塊,不要浪費啊。”兩人像任何一對朦朧期的愛侶一樣小聲說笑,親暱地打鬧。這情景一瞬間讓林暮禽有一種溫暖得要窒息的衝動。以至於幾年後後,當他成為林氏財閥真正的BOSS,當他和女友程媛媛甜蜜地約會時,心中念念不忘的仍然是和一個大男孩逛街散步的甜蜜時光。

何沐風並不知道自己剝的橘子居然把眼前男人感動的一塌糊塗,實際上他只是很惡趣味地想看林暮禽皺眉吐舌頭的樣子。

天色已經暗下來,他們慢慢往家走,路上的行人有些少了。何沐風面對著林暮禽,一步步倒著走,兩手比劃著跟他講自己在網上看到的笑話。

林暮禽微笑著傾聽,不時提醒他避開身後的障礙。何沐風講的笑話質量很高,正常人早就笑得滿地打滾了,偏偏林暮禽就是一副“賞臉”的禮節微笑,這讓何沐風很不爽快,並且越挫越勇。

何沐風聽到身後轟鳴的摩托車聲,不過並不在意,因為林暮禽正鼓勵他再講一個,忽然一道巨大的衝擊力撞在他背上。林暮禽幾乎在同時抱住他,並把他拽到旁邊的花圃處。

何沐風驚魂未定,起先以為是哪個喝醉的人亂衝亂撞。不過他看到那名襲擊者在衝過去後,忽然又轉彎面對著他們,高速行駛的輪胎在地上發出尖銳的摩擦聲。騎摩托車的人帶著頭盔,穿著黑色的襯衫,從身材看應該是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壯男。他定定地望著林暮禽和何沐風。雖然隔著黑色的頭盔,但何沐風覺得他的眼睛一定在凝望著林暮禽。而林暮禽顯然也有這個覺悟,他把何沐風擋在身後,用一種兇狠的眼神瞪著頭盔男,卻一言不發。兩人似乎在進行沉默的較量,短短几秒之後,頭盔男調轉車頭,呼嘯著消失在人群中。

何沐風背上擦了一道紅痕,腿也因為撞在花圃上擦破了一層皮,不過這些都沒什麼,現在他滿腦子都是那個頭盔男和林暮禽有什麼恩怨糾葛。林暮禽一言不發地扶著他回家,找出紅藥水幫他塗抹傷口。

何沐風坐在沙發上,赤|裸著上身,一條光裸的腿搭在林暮禽腿上,嘰嘰喳喳地猜測那個頭盔男的身份,也許是從林暮禽手中逃脫的罪犯,也許是林暮禽抓捕的罪犯的朋友或者親屬或者小弟……

林暮禽按住他的腿,幫他擦了藥之後起身看他後背的傷,幸好只是紅印,並沒有破皮。猶豫了一會兒,林暮禽平靜地開口:“這並不難猜啊。你想我來你這裡是為了找誰?”

“畢葉魯!”何沐風一驚,問:“你認出他了?他剛才為什麼要襲擊我們?”何沐風懷疑地打量他:“你們之間有聯絡?”

林暮禽作勢站起來,問道:“餓不餓,我剝橙子給你吃。”

何沐風拉他坐下,鄭重其事地說:“林警官,因為你這些天的查案行為,我這個無辜的市民已經被牽涉其中,而且精神和肉體都受到了嚴重的傷害,這個時候你還打算對我隱瞞嗎?”他說著湊到林暮禽面前,笑著說:“說說唄,我們不是朋友嗎?”

林暮禽沉默了一會兒,才慢慢說:“我是因為父親的囑託才來找畢葉魯。這個人手中有一些東西,一旦公佈出來,會對林氏旗下公司造成很大的衝擊,也會影響到政界幾位大人物的仕途。”

望著何沐風惶惑不解的眼神,林暮禽只好從頭開始講:“畢葉魯曾經是晚禽最寵愛的人,兩人在金絲雀別墅裡出雙入對。晚禽又生性散漫,在別墅裡處理公司的事務,即使是機密的檔案也從不避諱畢葉魯。而畢葉魯看到這些,就多了個心眼。他偷偷影印了一些公司幾年前的生意往來賬務,以及一些不見光的合同。那些都是牽涉到和政府官員的錢權交易。後來晚禽玩膩了打算丟開他,畢葉魯就用這些檔案要挾,要求一大筆補償費。晚禽一向任性囂張,什麼時候被一個鴨威脅過,他派人教訓了畢葉魯,沒想到畢葉魯竟然懷恨在心,當夜再次來到金絲雀別墅,兩人談不攏,畢葉魯就動手殺死了晚禽。你見過畢葉魯的體格,殺死一個成年男性並不是困難的事情。而且別墅的傭人知道他和少爺的關係,就任由他出入。晚禽出事之後,我們調出別墅的監控影片,立刻就確定了兇手。但是比較棘手的是,畢葉魯用手上的那些東西威脅父親,要求送他出國。父親既不能放任殺死自己兒子的罪犯逃脫,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林氏企業因此垮掉,所以很為難。而我來到這裡,一方面是和畢葉魯談判,穩住他,想辦法從他手中拿出那些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