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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意地搜尋著那傢伙的影子,突然被人從後面抓了個措手不及,這一嚇不打緊,我滿口水噴出來,於襯衫胸口處畫了張完整的潑墨地圖,手裡的杯子也險些化身隕石,直接光顧到樓下一倒黴蛋腦袋上。

我就琢磨怎麼剛散會就少了個人,跑這兒打望誰呢這麼起勁兒?黑手的主人操著一貫欠扁的說話方式。

你……你沒去參加飯局?我猛然回過頭,鼻子差點沒直接擱他門牙上。

你激動什麼,他鬆了鬆手將我調了個個兒,跟那幫傢伙吃飯多沒意思,讓白妮去打發打發就夠了,早就知道你也是不想去的,我一個人豈不是更無聊,弄不好還得被當成靶子猛灌一氣。

丫不是自稱酒桌終結者嗎?沒個兩三斤的量誰敢來灌你啊?

哈哈,往事不堪回首啊,現在可沒戲了,一沾酒精頭就痛,他說著無視我的非暴力不合作,手指照樣扣得結結實實。

……真的假的?怎麼沒聽你說過。我愣了一下,暫時停止了運動。

騙你幹什麼,他眯著眼睛,抬起手習慣性地謀殺了我的髮型,別說兩三斤,就是兩三口都抗不住了,我這個樣子還敢上桌?以後再跟人家談生意就只有靠你了,呵呵,要是你不跟著我,我可跟廢物沒兩樣啊。

說什麼呢。我不客氣地擋開他搗亂的手,……不能喝酒是好事,省得你又吐得人家下水道堵塞。

他聽了抿起嘴角,露出模稜兩可的笑容,手慢慢從我的腰上滑下去,說,好了,不和你鬧了……我要坐會兒,累得很。

說是坐,卻走到沙發旁一頭躺了下去,他揉著太陽穴,長長地吐了口憋在肺裡的陳年老氣,手掌順勢遮住了額頭和眼睛,卻還是能夠清晰地看見眉毛緊鎖了起來。

估計前些日子養成的神經質還有些餘熱,我立刻警覺地問,你常常頭痛嗎?不止是喝酒的時候吧?

啊,沒什麼,只是偶爾休息不好,或者想複雜事情的時候會痛……吃點藥就行了。

他的口氣聽起來難免有些敷衍,我沉默了一下,又不甘心地羅嗦到,一直吃止痛藥很傷腦子的,提前出院還是太亂來了,你本來就沒有完全恢復……

好了,這幾天忙了點而已,慢慢就沒事了。他有點浮躁地加重了語氣,感覺到我慢慢踱了過去坐在不遠的地方,又睜開眼睛,呆望著天花板有氣無力地說,最近處理檔案的時候,發現很多東西都忘了,白妮很肯定地說是我經手過的專案,可任她怎麼提醒,我都沒有印象,只有讓她從頭開始說明,進度才一直趕上不去……

我聽得心裡七上八下,湊到他腦袋旁邊小心翼翼地問,除了這個……還有什麼想不起來嗎?

不知道……因為我還不知道到底忘記了多少。他說著轉過頭,看見我一動不動死盯著他的眼睛,又失聲笑了出來,呵呵,你放心,關於你的事情,我都記得清楚得要死,想忘都忘不掉,真是討厭。

相關神經明顯不爽地抽動了一下,我按捺住掌心發癢的衝動,磨著滿口的牙說,那還真委屈你了,要不我衝你腦門補一磚頭,包你脫離苦海前往極樂世界?

只要你還是嫌我比你聰明,請便。話音剛落一見我準備恭敬不如從命,忙喊,喂喂,小心,打成腦震盪就沒救了!

我是嫌當初那板子怎麼就沒把你打成啞巴!我擰住他胳膊上一團組織來了個三百六十度高難度轉體,他臉上的肌肉也全體配合著做了個全頻道扭曲。

一通大呼小叫後,他抓住我的爪子猛拉過去,我立刻失去平衡跌到他身上,被他趁機勒住脖子蹂躪一通。

正當我進行著中場休息隨時準備玉石俱焚的時候,他起伏的胸膛中傳來悶悶的聲音,其實……這樣倒正好。……我想過了,如果以“因為事故後遺症而無法再勝任工作”為藉口提出辭職的話,不但能夠服眾,量那黃臉婆也沒辦法強留我……

我不置可否,倒有些搞不明白他緣何對這種傳說中的私奔遊戲抱有如此濃厚的興趣和超越正常的執著。

說完他稍微挪了個更舒服的位置,將一隻手臂枕到腦勺下面,又故意惱火地嘆了口氣,小兔崽子,我怎麼就被你套上了呢……甩都甩不掉……老麻煩……

搞錯沒有,到底是誰被誰套上了啊,正想再接再厲頂回去一句,卻發現他緊閉著雙眼,呼吸也變得平緩起來。

姓陳的,你困了嗎?

恩……頭昏,想打會兒盹。他輕聲說著,隨即帶出個大大的哈切。

去你辦公室的床上睡吧。

就這兒挺好……不想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