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因為感覺其中隱藏有很淵遠沈重的執念,在那瞬間我特別想知道這個男人的背景和曾經知道發生在他身上的事,可我還是忍住了與日俱增的好奇,直覺到對他不聞不問是種尊重和體恤,就像他對我一樣,我們都沒有那個權力挖掘對方深埋的傷口和不願與他人分享的經歷。
在住了大半年的房子裡睡了最後一覺後,期待著的第一場雪還是沒有半點出現的徵兆,這多少讓從立冬開始就盼著咱物慾橫流的首都被正義的自然界埋葬的我有點掃興。
第二天我們帶上收拾好的行李去了火車站,先在附近找了個私人旅店住了下來,在前臺辦手續的時候,阿川的證件好象被打包進了行李深處,他摸了半天都沒找著,我便索性找出了隨身帶著的錢包,將自己的身份證交給服務員登了記。
我倆在房間裡休息了片刻,又下樓吃了碗麵後就一起去了火車站,雖說還不至於同春運那般人踩人的光景,但這些天顯然已經進入了客流高峰期,去往各地的車票已經相當緊俏了,我們排了大概兩個多小時的隊,終於買到了往南京去的票,車次是在八天之後的上午出發。
目的地南京是我倆商量之後決定的結果,一是因為這個中國現代史上舉足輕重的城市咱倆都沒去溜過,二是因為我的職業喜好,想去考察考察蔣介石他老人家的根據地,三是因為都沒能想出更好的提議。
我們手裡纂著票往外走時,阿川說他必須得去解決一下內急,讓我把票上交給他保管後,在大廳的休息處原地待命,於是我找了個空位坐下來,放鬆了一下站得有些僵硬的小腿。
正當本人閒來無事的時候,毫無預兆的,突然像是隱約聽見有人叫我的名字,是個女人的聲音,輕微又不確定,夾雜在售票廳裡各種濃郁方言的你來我往中,讓我當成錯覺處理掉了。
而就在不良預感露頭出來的下一秒鍾,這個聲音已經非常清晰地再一次出現在了我的頭頂上方。
蘇銳?你是蘇銳吧?
我怔怔地抬起頭,看著站在面前的穿著米色大衣的面熟女子,心臟猛地漏跳了一拍,幾乎是在同時我慌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埋著腦袋從她身旁的空擋裡鑽了出去。
喂,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常小芹啊!她二話不說便尾隨了上來,一把拉住我的肩膀,像是很高興似的說,沒想到還會在這兒碰見你,原來這兩年你一直呆在北京嗎?
我吸了口氣穩住腳步,禮貌地撇開她的手,不自覺地躲避開她直接的視線,低聲說,對不起,小姐,我想你認錯人了。
她愣了愣,暫時停在了原地,一見我拔腿就走,還就知難不退,不依不饒地追了上來,你在說什麼?你明明就是蘇銳啊!你什麼時候跑到這裡來的……
我說你認錯人了!我一急之下回過頭,放大了嗓門。
她皺起眉頭,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態,開始緊緊地打量著我,看那架勢似乎正想拉我到一旁把話說明白的時候,阿川很雪中送炭地從一旁不遠處叫住了我。
我記得叫你在休息處乖乖等著的吧!幹嘛又到處亂跑,嫌人販子沒看上你嗎!他邊發著牢騷邊繞過人流靠過來,之後像是注意到了我身旁女人的凝重神色,愣了下說,怎麼了?
我趁機朝他跑過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就往外拖,說,沒什麼,我們走吧。
蘇銳!身後的她慌忙趕上來幾步,又顯得有些猶豫地說到,我不知道你那時為什麼會突然離開公司,你要裝瘋賣傻隨便,但是我必須告訴你,陳總好象一直都在找你……
我捂住耳朵,幾乎是用冒著槍林彈雨的速度拽著阿川出了大廳,奔到了幾十米遠的大街上。
他在雲裡霧裡之中被瞬間移動出了車站,一時還沒弄清楚東西南北,支吾著問,怎麼了?那女的……是你朋友嗎?
不認識,問路的。我的語氣已經透露出對他好奇心的預警作用,遺憾地是被對方遲鈍地忽略了。
可是,她知道你的名字啊,……陳總是誰?
羅嗦!怎麼連你都變得婆婆媽媽了?
我轉頭以從來沒有過的肅殺目光瞪了他一眼後,他彷彿意識到正正中中地踩到了地雷,立馬識趣地把嘴巴閉成了水洩不通。
待續~~~~
我一定是在做夢吧…………………………真的寫到這裡來了…………………………
遊離現實之外中……………………………………
PS,上次傳番外的時候晉江好象有點兒毛病,老傳不上來今天補上~~~
第 8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