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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他與季秉恆曾經撐過了某一段憂心的日子,他濃烈的深情毫無保留地全部傾洩給了男人,讓他幾乎忘記了他和男之間存在了許多問題,這些問題,不單單是兩個人有感情就能解決的,特別經歷了那麼多之後的現在。

可欲望又是無止境的,但實現慾念的能力卻有限。季秉恆的慾望是對徐禮的佔有,在這份慾望部分滿足之後,他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病態地不斷追求,掠奪,要求絕對的擁有,結果只是製造更多的痛苦罷了。

而就算這些慾望得到一時的滿足,但當滿足感消失時,男人又會感到痛苦,繼而進行一番更兇猛地征伐。

惡性迴圈。

徐禮說,“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人再能相同,可這個人不是我。”像他這樣的人,滿大街都是,沒學歷,沒本事,坐過牢,能力也不行,對於未來一片茫然,也許這一生只有靠做小工過活,“所以你不需要去再去執著什麼,恆少爺,人生是屬於我自己的,為什麼不找個適合自己的人。”

如果不幸福不快樂那就放手吧,捨不得放不下只會更痛苦,有些失去是註定的,有些人永遠都不會和另一些人有結果,固執地堅持不該堅持的,何必?

季秉恆瞬間變了臉色,一雙大掌強硬的抓住了徐禮,整個人倏然冷了下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也不想繼續再聽你說這些歪理,徐禮,你是我的人,你的人生,你的命,你所有的一切都只屬於我,如果有下次,我不保證不會做什麼讓你感到遺憾的事。”

季秉恆霸道地拉起徐禮,從椅子上站起來,拖著他大步往門外走去,一直退到一旁等候的園丁,見機也抱著徐芷先行鑽進一直等候在門外的車。

他們只走了一半的路,季秉源就急匆匆地從外面趕了回來,看見眼前場面,快步走到徐禮身邊,卻被季秉恆的保鏢擋在三步之外。

“二哥,”季秉源俊秀的臉蒼白,咬牙切齒的叫了一聲,“沒想到你也會做這種趁人之危的事,趁我不再就亂來。”

與他的隱晦相比,季秉恆顯得老神在在,對於失去靠山的季秉源並不放在眼裡,“我只是來接走我自己的人。”最後幾個字著重了讀音,且緩慢。

季秉源打了個手勢,收下迅速包圍了門口,不讓任何一個人進出,季秉恆居高臨下,譏笑著季秉源如臨大敵的反應。

放開徐禮,把他交給身後的保鏢,季秉恆屏退身前的保鏢,走到季秉源身邊,平視他說,“老三,老頭子就快斷氣了,你拿什麼跟我爭?”

季秉源繃著臉,神色頹唐,依然站的筆直,面向季秉恆,拿出一拍兩散玉石俱焚的氣勢,“這不用二哥操心,現在是在我家,我不會讓二哥帶走禮叔。”

季秉恆傲據地瞧著季秉源的強撐和落魄,他心裡完全能掂量如今他這個弟弟只是在垂死掙扎,“就憑你這幾個小魚小蝦?”

季秉源的臉色隨著季秉恆的話,益發差了,“對,也許二哥瞧不起我這些人,但是就算只剩我一個,我也不會讓你再傷害禮叔。”

斜睨了一眼看不出情緒的徐禮,對方靜默地就像在看一場鬧劇。

季秉恆輕哼一聲,“老三,你是我弟弟,本來我們應該是對方最親的人,我還救過你一命,可是你卻為了他仇視我,他愛你嗎?恐怕他連一天也沒在心裡裝過你吧,他只是在利用你逃開我而已,別再自作多情了。”

季秉恆的話每一句都戳在季秉源的流著血的心裡,彷彿一切都回到那天晚上,徐禮對他說,不要在意自己救過他的事,也不用感謝,因為那全都是為了自己的愛人,並不關乎於季秉源本身。

“夠了!”季秉源高聲喝止,身子不著痕跡地抖動,“我愛他,我比二哥還要愛他,你只會帶給他傷害,但是我不一樣,只要二哥發誓不再強迫他,我就願意放禮叔走,去過他自己想要的生活,希望他比任何人都快樂,比任何人都過的高興,幸福,我和你是不同的。”

季秉恆半眯起眼睛,透露出危險的氣息,“和我不同?那你現在在幹什麼?他是自願留在這裡的?別在這自欺欺人,裝好人給誰看!”拳頭帶著勁風打過去,收回來的時候,出拳和被擊中的人都血跡斑斑。

季秉源往後踉蹌了好幾步,才硬生生穩住腳,站定,拳頭正中他的鼻子,鮮紅的血液頃刻間湧了出來。旁邊的保鏢看見來者出手,紛紛拔槍,劍拔弩張。

季秉源捲了把袖子,擦乾血,示意他們放下槍,直視著臉色同樣不好看的季秉恆,“我只是想通了,我愛他,不願意他恨我,所以我寧願自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