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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來。

毛仔……徐禮……恆少爺……苦衷……事實上……

徐禮用力眨了下眼,還是不清醒。

明哥走之前問他要不要跟著他做事,向以前那樣。

這應該是唯一能離開牢籠的機會?

徐禮這樣想,而後答應點頭,:“要的。”

徐禮沒有送魏明,他乏力無氣,只想好好休息。

混沌之間床鋪發出響動,另一側深深的陷進去,有人躺上來。

徐禮被攔腰向後抱去,感覺嘴唇上印下輕輕的一吻,癢癢麻麻的,男人低沉的聲音呢喃的叫他名字:“徐禮……”那溫柔的動作和聲音,卻再也無法讓徐禮產生任何錯覺。

世界上的事情,最痛苦的莫過於你知道一個必然的結果,但是你還是得眼睜睜的看著它發生。徐禮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愛情一步一步走向愛與痛的邊緣,而後便是眼睜睜的一點一點消瘦,直到消沉。

如果說有的人是用來回憶,那他則是用來忘記。

一次錯誤,足以致命,雖然搭上的不是他自己,但教訓足以。

在經歷所有之後,徐禮已經沒有任何期待和妄想,或者深沉的回憶,放在季秉桓身上,愛情太奢侈,他玩不起!

穿越一道道白色的迴廊,在長長久久地等待之後,終於,手術室開啟了門,青年還有意識,靠著枕頭對徐禮露出一個笑容,極其放鬆的笑容……。

漫天蓋地的白色讓他緊張,徐禮從長凳上站起來,走過去,一剎那居然一句也想不起來。

青年光潔的額頭上沾了些汗珠,徐禮猶豫著抬手,在半空中停住。

“還好嗎?”他聽見自己說。

青年臉色甚差,眼巴巴的渴望地望向那隻停滯不前的手,而後給他一個不用擔心的表情。

他們都靜靜的對視著,沒有多餘的話,直到青年體力不支,再也不睜不開眼。

季秉源一抬眼皮,看見的是這樣的一個畫面。

填滿他整顆心的人,就坐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他手裡正拿著一個蘋果,慢條斯理地削著,一言不發。

額頭的頭髮垂下頭遮住了眼睛,迷糊了面前人的面容。

那長長的蜜色的手指,骨節隨著刀的移動上下起伏,美好的不真實。

大難不死的感覺。

不是因為在鬼門走過一回,而是回來發現那個人還在原地。

沒有消失,沒有拒絕,就那麼靜靜地坐著,坐在他身邊。

也許這個人曾經在某一剎那想過離開,可不管怎樣,留下是他最後的抉擇。

就像有些人使人忘記時間,而時間也使人忘記另一些人。

當一些人選擇了沉浸其中,那些微小的痛苦,便能滋養生命。

此生,足以。

猶豫了一會,季秉源才笑著伸出了手,顫顫巍巍覆上專心致志削蘋果的人。

徐禮把頭轉向他,“喝不喝水?”

季秉源搖搖頭,痴痴地望著他,想說話,可是張一開口,扯到傷口,疼的直抽氣。

徐禮遞過杯子,“喝一點,醫生交代多喝點水。”

按住邊上可以升高病人上半身方便病人起身的按鈕,徐禮一個高度一個高度的調節,每高一點,就打量下青年的表情,覺得對方有些吃力的時候,往回撥低了些,然後問了一句,“這樣還好嗎?”

季秉源默默點頭,捧著杯子小口的飲,眼睛一瞬不瞬,眨也不眨地望著他。

徐禮這次沒有選擇視而不見,在青年惹人喜歡,期盼地眼神下,四目相對,他一臉平靜,對方卻心跳加快,手指不自然地與絞床單絞動。

“我好怕你會走。”季秉源的聲音細弱的像是含在嘴裡,雙頰微微有些紅。

“不過我想好了,”一本正經,季秉源深沉的說,“我第一次見到禮叔的時候,就放不下了。那時候我還小,什麼都不懂,隔了許久後才明白,那種放不下的感覺叫作喜歡。我知道這麼說有點晚,也知道現在讓禮叔接受我,會很困難。但是我有耐心,我相信只要我一直陪在你身邊,總有一天禮叔會忘記過去,接受我。”

溫潤的嗓音說著纏綿的字眼,同時愛戀的盯著愛人的五官,季秉源穩不住自己的情緒,十指緊張的抓緊杯壁,等待著對方的宣判。

徐禮站在季秉源的身側,給他的也只是個側臉。

線條凌厲,不英俊,卻深刻。

燈光從頭頂灑下來,燒的灼燙,他知道對方正打量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