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期盼和眷戀。
“對不起。”
徐禮開口,淡淡地吐出他想要說的話。
他收回手,並沒有費多大力氣。
他說,“對不起,我無法接受。”
青年因為這句話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長長的睫毛下是深深的蔭翳。
笑容消失得很快,然後又回來,悽楚地掛在季秉源的嘴角。
心灰的沉默,卻又不捨得錯過這大好的時機。
“我還以為,禮叔這次沒有走,是因為……是因為對我有一點點的感情。”平緩地說著讓人心疼的話,青年緩慢的合上眼,深呼吸,啞著嗓子說的每一個字都用盡全部的力氣,整個身體融合進悲傷的氛圍裡,“哪怕……一點點……一點點都好……”
“我只把你當弟弟。”
指甲刺進掌心,胸口擠壓著幾乎要把他劈開,一分為二的心痛。
季秉源白著臉,努力讓自己好看一點,唇角勾起小小的弧度,他說,“是不是說我還中了安慰獎?”
徐禮沒有回答他,而是起身道別。
無論是這座喧囂城還是靜謐的醫院,都讓他產生巨大的壓迫感,來自於另一個男人賦予的痛楚,隱隱浮現於心頭。
他在這琳琅滿目的水泥深林中失落,再也找不回自己。
這裡已經不再合適他,也許是一時,也許是一段,也許是一輩子。
他挺直背脊,只道了一聲,說的不是“再見”,而是“保重”。
徐禮即將走出病房的時候,季秉源又說:“我是不會放棄的。”
沒有人回應,沒有人停留,房門輕輕地從外面闔上。
季秉源只能凝視著關閉的門扉,許久無法回神,等他明白過來後,痛徹心扉。
步履蹣跚的翻下床,來到床邊,透明的落地窗,搭配著悲傷。
青年目光深邃的望著健步往外走的人,修長白皙的五指貼在光亮地玻璃上,在不遠的地方有著他觸不到的戀人。
在黑夜的映照下,那人穿梭在大街小巷,在灑落陰影中,漸漸隱去了身影。
青年依舊站在那裡,面無表情,撫著心口,若有所思地呆立。
他執著地以為,只要不顧一切地往前走,路就會一直延伸,可惜他愛的人的心路卻早已走到了盡頭。
或許失去一個人,一份情,只是生命中一段過程。
就像季秉恆出逃之前對他的譏諷,不要再天真了,無論你怎麼全身心的投入,打動的只能是你自己,他不會愛你,我是他唯一的男人。
表情瞬間掠過一絲痛苦,然後沉了下來,青年的眼裡全是陰翳。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