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佩您。”
她朝臥室環顧了一下。“他不在這裡,看不出他剛在這兒呆過。”
“這個我知道,小姐。不過,你有沒有可能會碰巧獲悉他的下落呢?他有沒有試圖跟你聯絡什麼呢?”
凱特想起了傑克和他那位深夜來客。“沒有。”答案脫口而出,快得有些讓伯頓不喜歡。
“他最好還是自首,惠特尼小姐。那些巡邏警察可動輒開槍……”伯頓意味深長地揚了揚眉毛。
“我不知道他的下落,伯頓先生。父親和我……我們一直不和……已經有好長時間了。”
“但你畢竟來了,而且你還知道他把備用鑰匙放在哪兒。”
她的嗓音陡然提高了八度。“這是我第一次踏進這個房子。”
伯頓仔細審視著她的表情,他認定對方說的是實話。剛才,他就發現她對房子的內部結構很陌生,那時他就差不多得出了這個結論,還有一個結論就是她和父親關係已經疏遠。
“那你有沒有辦法和他聯絡上呢?”
“為什麼?我真的不想捲入這個案子,伯頓先生。”
“恐怕你已在某種程度上被捲進去了。採取合作態度才是上策。”
凱特把小包往胳膊上一甩,站起身來。
“你給我聽著,伯頓特工,你用不著嚇唬我,這種把戲我可見得多了。警署如果願意浪費時間詢問我,可以在電話簿裡找到我。政府電話簿裡查詢州律師處就可以了。再見!”
她向房門口走去。
“惠特尼小姐?”
她立即轉過身來,準備和他好好舌戰一番。什麼特工不特工的,反正她不會買這傢伙的賬。
“如果你的父親犯了罪,他就要受到與他地位相等的陪審團審訊並被判刑;如果他沒有犯罪,自然不會追究他的。法制系統應該是這樣運轉的,這個你比我更清楚。”
凱特正準備應答,突然她又瞥見了那組照片。那是她上法庭的第一天。彷彿已經過去一個世紀了,要是從那些她認可、還有更多她不願認可的方面來說,就真正有100年過去了。瞧那開心的微笑。每個人開始都要做天上掉下大餡餅的美夢,把完美作為唯一的追求目標。她早已跌落到冷酷的現實之中了。
這時,她那些帶刺的話一下子都跑了,消失在一個年輕美麗又充滿憧憬和幻想的女人的笑容裡。
比爾·伯頓看著她轉身離去。他久久凝視著那些照片,接著又看看空蕩蕩的房門口。
第十七章
“你他媽的不該這樣,比爾,你說過不干預此案的調查。我他媽真該把你扔進大牢,那會正合你上司心意的。”塞思·弗蘭克砰地關上了辦公桌的抽屜,站起身,兩眼冒著怒火,直逼這個大塊頭男人。
比爾·伯頓停止了踱步,坐了下來。他早料到會挨剋的。
“你說得對,塞思。但我也是做過很長時間警察的呀!當時來不及向你請示。不過,我去那裡只是為了實地偵察一下。我碰巧看到一個穿裙子的溜了進去,要是你在場,你會怎麼辦呢?”
弗蘭克沒有回答。
“聽著,塞恩,你可以辱罵我,你可以嚇唬我,但我要告訴你,我的朋友,這個女人可是我們手中的王牌,有了她,我們準保將那個傢伙逮著。”
弗蘭克緊繃著的臉終於鬆弛下來,心中的怒火開始慢慢消退。
“你在說什麼?”
“那個穿裙子的是他的女兒,是那個狗雜種的女兒,實際上是他的獨生女。盧瑟·惠特尼是個屢次被判刑的慣犯,犯罪技巧也隨其年齡的增長愈發高超。他的妻子最後和他離婚了,她是再也忍受不了了。後來,正當這個女人開始重新生活時,乳腺癌卻奪去了她的生命。”
他頓了頓。
塞思·弗蘭克全神貫注地聽著。“接著說。”
“凱特·惠特尼因她母親的亡故而心力交瘁。在她看來,是父親的背叛導致了母親的亡故。心力交瘁的她同父親完全斷絕了父女關係。還有,她上了法學院,畢業之後又做了州助理檢察官,素有冷麵檢察官之美稱,在起訴入室盜竊、小偷和搶劫等與財產相關的犯罪時尤其冷酷,對這類罪犯她總是尋求最大程度的量刑。順便說一句,她通常都是如願以償的。”
“你他媽是從哪兒知道這些情況的?”
“打了幾個對路子的電話。人們喜歡談論別人的痛苦,這會使他們覺得自己的生活要比別人好一些。當然,實際情況往往並不是這樣。”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