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
他這一番動作,被賀文淵盡數收入眼中。
賀文淵頗覺有趣,不由笑得更開了些,就著這趣景用了那塊棗泥糕,才悠悠道:“侯爺,高將軍的這個情,如今最不能去求的人,正是您。”
“此話怎講?”顧元戎說完,心裡已隱隱有了些察覺,臉色不由變得凝重了些,雙唇也微微抿緊。
“侯爺,陛下的東西,就算有一日他不要了,怕是也容不得別人未經他的允許而去染指。而且,有時陛下說他對某些事物沒了興趣,未必就代表陛下不會有一日對其再生出些許興趣。”賀文淵輕聲道。
他話音未落,顧元戎的臉上已然血色盡褪。
賀文淵自然看見了他面色的變化,卻也不動聲色,“此事說起來,也是下官對不住侯爺,侯爺不必擔心,高將軍的事,下官自然會幫侯爺辦妥。”
顧元戎聞言,點了點頭,動作顯得有些神思恍惚。須臾後,他嘴唇微微哆嗦一下,輕聲道:“我與高將軍並無違背世俗的私情。”
賀文淵笑而不語。
顧元戎垂下了眉眼,也不說話了。一時,屋內唯有茶香嫋嫋、滿室寂靜。
“大人,戶部張大人求見。”聲音宛若黃鶯的少女在正廳門外輕聲說道。由正廳上座看去,只見身穿湖綠衣衫的少女身姿婀娜,挽著流雲髻,面容看不清楚,卻更加引人遐想。
“知道了,將張大人請去花廳,奉上好茶,請他稍等。”賀文淵悠閒笑道。
“諾。”
顧元戎看向賀文淵,臉色微緩,見了些許血色,“如此,有勞賀大人了。”說的是賀文淵承諾幫高未離求情一事。
“侯爺客氣。”賀文淵笑道。
顧元戎站起身來,點了點頭,一路由賀文淵親自送到了賀府門口,兩人見過禮後,顧元戎自行離去。
出得門來,顧元戎騎了馬,直接回了安寧侯府,這路他走了多少遍,熟的根本不用認,故而坐在馬上,不由出了神,身後兩個親兵見他臉色不好,便有些擔憂,小心翼翼地詢問了幾句,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