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拖走了。
顧元戎徑直走向在一旁呼喝的老闆,也不多話,張口便是:“老闆,這匹馬多少……”
“老闆,你這馬多少……”
卻有人和他一起開了口。
同聲一氣的兩個人都是一驚,紛紛移了目光看向對方,這一看,更覺稀奇。原來,與顧元戎同時開口的,是那個烏有蘇。貝格。
老闆一見這麼難管束的馬居然有人要,還不止一個人,頓時一樂,笑道:“喲,兩位客官是要買這匹馬嗎?”
“不知老闆要多少錢?”烏有蘇。貝格衝顧元戎笑了笑,轉回頭去問道。
老闆伸手一比,笑眯眯地說道:“一千三百兩。”
竟比當初那客棧中的壯漢敲詐勒索時要的三匹馬的價還要高。
烏有蘇。貝格點了點頭,看向那馬,居然沒有開口還價。
顧元戎難得找到一匹極像維丹戰馬的,並不想放手,但他一眼便看出,以這個烏有蘇。貝格此時表現出的態度,恐怕不會這麼輕易放棄。他皺了皺眉頭,一時竟沒有什麼辦法。
那烏有蘇。貝格卻率先看向了顧元戎,十分友好地笑道:“你若能馴服這匹馬,讓它乖乖載著你,我便將他送給你。”
顧元戎被他說得一愣,根本猜不出來他想做什麼,想了一下,顧元戎乾脆決定順杆而上,試探一下烏有蘇。貝格的意思。
他挑了一下眉,“有如此白拿的好事?”
烏有蘇。貝格伸出一隻手掌,笑道:“自然是有的。不過,若是你馴服不了它,這馬可就歸我了。擊掌為誓?”
“不必。待在下試一試再說,若在下贏了,買馬的錢也由在下自己付,只要閣下不插手便是。”顧元戎伸手將他的手掌拉了下來,轉身向那匹馬走去。
烏有蘇。貝格看著他走了過去,而後笑了一聲,衝著身後的愛義。赫德一張手,赫德便恭敬地將幾張大魏的銀票遞了過來,貝格接過,轉手就將這疊銀票拍在了那老闆的懷裡,“這匹馬我買了。”
與此同時,顧元戎在那廂對三個夥計笑了笑,道:“可以放手了。”
夥計聞言,看了一眼老闆,見老闆點了點頭,便鬆了手。
那駿馬一被人放開,便長鳴一聲,揚蹄向前奔去,顧元戎抓準時機,在馬兒的身側伸出雙手,在馬背上一撐,再腰身一扭,一翻身,便坐上了馬背。但他還未曾坐穩,那馬兒就嘶鳴一聲,前蹄一揚,險些將他甩掉下去。
烏有蘇。貝格在一旁朗聲大笑。
顧元戎聞聲,咬住牙,伸手抓了駿馬雪白的鬃毛,任它如何折騰,都努力在馬背上穩住身子,不願被甩下去,旁人看去,真是險象環生。尤其張瓚、徐勝新二人看著,更是一直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著顧元戎這邊兒。
那駿馬見這方寸地方甩不下顧元戎來,又是一聲長鳴,隨即向後退了幾步,復又前衝,而後縱身一躍,跳過圍觀的人群,落地之後,便好似一隻離弦之箭,瞬間竄入街道,所到之處,驚呼四起。
這邊兒圍觀的一眾人愣在地上,也不知該不該追。
倒是烏有蘇。貝格似笑非笑地站著,好似一早就知道會如此。
卻說顧元戎被那馬帶著,一路也不知道撞了多少東西,馬又跑得飛快,直整的他頭暈眼花、耳鳴想吐。但他不肯放手,此時也不敢放手,只得就這麼叫那馬跑了一路,到最後顧元戎都不知它到底跑了多久,又跑到了何處。
待到那馬停了下來,顧元戎還沒回過神來,他端坐在馬背上,愣了片刻,隨即便從馬背上滾了下來。
那馬輕輕叫了一聲,側過身子,低頭舔了舔顧元戎的臉。
四周一時寂寂。
卻原來那馬已繞著鳳桐鎮,七拐八彎地狂奔了一圈。
張瓚和徐勝新瞪大眼睛看著一身五顏六色的顧元戎,片刻方回過神來,忙跑上去扶他,邊扶,口中邊問:“顧軍侯?顧軍侯?你覺得可還好?”
顧元戎捂著眼睛就勢坐起身來,擺了擺手,“沒事。”
“納日竟認了新主人。”烏有蘇。貝格走上前來,輕聲道。
說完,他伸手拍了拍駿馬的頭,馬兒輕輕嘶鳴了一聲,烏有蘇。貝格便笑了,他轉過頭來,對顧元戎道:“這原是我舅父的馬,舅父死後,也不知怎麼就到了此處……既然納日選了你,這馬便送給你了。”
顧元戎將捂著眼睛的手放了下來,他遲疑了一下,皺眉道:“既然是故人遺物,那還是……”
烏有蘇。貝格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