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國青龍印交與本王』,「龍御歸天……祥熙宮?!」錯不了,倘若當初宣仁帝駕崩之時將玉璽交給了鐫伊,那定然在祥熙宮。「蘇武,令人到祥熙宮尋找玉璽,挖地三尺也要找出來!」
「遵旨。」唯今之計,蘇武只有立刻通知在西河郡的秦王,皇上已然糊塗了,雖說是為救李丞相,但若把廢帝的玉璽交給宣王,屆時宣王起兵謀反就更加名正言順。
劉乾早已得知西河郡近日來的暗潮湧動,但因皇上介入,他也只得按兵不動,如今從蘇武口中聽說這天大的事便再也不能坐以待斃,即刻前來見駕。
劉蘊已猜到是蘇武所為,看到他也不意外,「秦王莫非也想當個『撞官』?」
聽聖上言下之意,劉乾便知就算自己死諫也無作用,「臣不敢,臣只是有一疑問。」
「有何疑問?」
劉乾拜首道,「宣朝江山是皇上的,皇上假手他人臣等也只得聽從聖命。」蘇武已將當年的郕王妃便是今日的宣王一事全數告知了他,他這才明白為何當年太後要私自處決王妃。即使是男子,即使人死了也照樣冊立為後,以皇上對那王妃的痴狂把江山拱手讓出也不是不可能。「臣只是在想,倘若他日宣王登高為主,皇上將置於何地?他本是皇上擲金冊入宗廟的皇後,他若做了君王,可還是皇上的皇後?」
劉蘊猛地站起身來,秦王的話有如醍醐灌頂。是了,鐫伊是他的皇後是他的妻,只要鐫伊還活著還能再回到他身邊,他讓出那皇位又如何,但正如劉乾說的,鐫伊若做了皇帝怎能再成為他的妻!
劉乾輕輕勾了下嘴角,又道,「皇上,宣王的八萬人已齊聚西河郡西一百里,不出半月定然攻城而來。」
劉蘊輕輕揉捏住那封信函,看著早已被卸掉兵權的秦王問道,「你手下有多少人?」
劉乾愣了一下,看來任何事也別想瞞過皇上,「約有四萬。」西疆十萬兵馬,過半被宣王策反,他昔日的親將好不容易才帶回四萬人。不能不說是諷刺,他們當年對司徒的所作所為,今日宣王照著樣子奉還回來了。
劉蘊想了想轉向蘇武,「許昌閣到了何處?」
蘇武回道,「許副帥已率軍進入西河郡東北方兩百里的幽遠城。」
劉蘊道,「命他速速調來五萬人馬。」
「遵旨。」如此一來他們便有九萬人,西河郡又在秦王的掌控之下,這一仗贏定了。
未必。
☆、(21)皇後靈牌
隨後聖上令秦王著手備戰,但戰況似乎並不像劉蘊和劉乾預料的,按說在皇帝的五萬兵馬急行至西河郡之前,宣王就該趁機以優勢攻下西河郡,但他卻僅有兩番小攻。別說是身經百戰的劉乾,便是稍微有些頭腦的小將也察覺到不妥,只是他們的聖上仍舊堅持駐兵此處。
「走開。」劉蘊走上城樓,將護在身前計程車兵和盾牌一起攆走,因為他看到了那抹身影。
傳聞宣王的麾下有一名將,每逢出戰時臉上便嵌著一張長生鬼面,不僅如此,調兵遣將也是神出鬼沒,從西疆邊關一路而來每每令宣朝兵馬鬼哭狼嚎,因而得名鬼面將軍。
此刻他的臉令人看不著,只能窺見他那勇猛的身姿。西河郡守軍見他一路衝殺勢如破竹,於是幾十人一湧而上將其團團圍住,而敵兵越多越強,他的氣勢便愈發飛揚。以一擋十,左右砍殺,圍攻者非但沒有傷其半分反而迅速落敗。再靠城門近些,他突然收起長劍,拔出馬背上的大弓,而後騰身躍起,一腳蹬在馬背上,隨著棗紅大馬立身長嘶時,一連射出了兩支羽箭。
那氣勢,那姿態,宛若天際直下的矯矯驚龍,只可用兩句形容:流星白羽腰間插,劍花秋蓮光出匣。天將御風下城關,神矢如電射金甲。
「護駕,保護皇上!」
劉蘊兀自看得入神,直到一支箭頭插進了他的左肩他才意識到那『天將』是來射他的,色能傷身,當真不假。
這一箭力道之猛竟讓他站不穩當。猛地拔出那箭頭,看著鮮紅滴滴落下,劉蘊的心遠比傷處還要疼痛。
非但劍法卓絕,還有這百步穿楊的神技。鐫伊,你當真長本事了……
皇帝在城樓觀戰慘遭飛箭,訊息一傳開,西河郡頓時軍心大亂。而劉蘊並未讓這些謠言繼續擴散,包紮止血稍微喘息了一下,兩個時辰後便穿上金甲,領著一萬人馬殺出城外。劉乾阻攔不住,只得再領人馬隨後追了出去。
再說那宣王的兵馬雖沒攻下城池,但聽聞鬼面將軍傷了昏君皆是拋盔舞槍、歡呼雀躍,可不等他們回營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