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件震天之事。原來王妃並非長公主,『她』應當是宣朝的大皇子,太子儲君,甚至是真正的天子……
「你以為是朕下的旨意?」
蘇文搖頭,他已從殺手口中得知是太後和寧王劉坤暗自操辦的,卻是私心地沒有告訴王妃。或者說那時不管說什麼,王妃都不會相信。以男兒身相許終生,換來得卻是利用和棄殺,誰會信呢……
「他以為是我要殺他?他以為是我?哈哈哈……」劉蘊笑出了眼淚,「我劉蘊會殺他?」 我願意把命給他啊!
「卑職既已告知皇上,還請皇上放卑職回去。」
蘇武驚道,「你還要回去為那宣王效忠,一同和他反皇上?!」
劉蘊虛弱地擺擺手,「放他走。」
☆、(20)雙王開戰
鐫伊返身回去時,手下的人已按他事先的命令將李文遠帶出了西河郡,他連夜快馬加鞭趕到匯合地點,一下馬便衝到那假皇帝跟前。
「撕了他的臉皮!」
易容的皮肉被撕掉,李文遠感到臉上一陣火辣睜開了眼睛。
鐫伊本想一劍劈死這假貨,卻在看清那臉之後喊了出來,「舅父?!」
李文遠剛起身又倒了下去,「涓依……」那半邊面頰是鐫伊,可是他的樣子……
隨後,李文遠被抬到了一間乾淨的寢房,等大夫走後鐫伊一直在旁守著等他醒來,卻在他睜開眼時又馬上離開。
李文遠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可是涓依?你是涓依麼?!」
鐫伊沒有答話。
「你的臉……」李文遠盯著那恐怖的半張臉心如刀割。
鐫伊哼笑,「你該知道,拜他所賜。」
「你……你是宣王?」李文遠這才想起自己被何人所擒,又見那搭在一邊的團龍袍子便猜到了,「涓依,你究竟是為了……」
「為了替父皇母妃報仇!為了奪回我的皇位!」
「事到如今你又何苦……」
「事到如今又如何?」他險些忘了,他這位舅父大人的胞妹和外甥死於昏君之手後仍能若無其事的效忠昏君,他又怎能指望舅父能為他說半個字。
「涓依你等等!並非是皇上……」見他要走,李文遠趕緊拉住他。
鐫伊腰上的玉帶被他拉開,一個小瓶從裡掉出來碎在了地上。
「這藥?!」李文遠大驚,「你在服用此藥?!」
鐫伊蹲身撿起兩粒,冷道,「他一直讓我服用這藥,為的是讓我一輩子做不成男兒。舅父,你說他不該死麼?」
李文遠不斷搖頭,「不是,你聽我說,這藥是我給皇上的……」
當年他給了郕王黑白兩藥,告訴郕王黑藥可保涓依女兒容顏,白藥則可讓涓依逐漸恢復男子剛陽,這卻是他欺騙郕王故意反著說的。因為他想郕王必然是將黑藥給涓依服用,誰知當年的郕王竟將白丸給了涓依。到頭來,是他害了自己的外甥啊!
從始至終,劉蘊都只想鐫伊做他本來的樣子。
「你以為這麼說我便會信你?」鐫伊譏笑,「舅父果然是忠君之臣。」
李文遠不顧他的嘲諷,又道,「不論你信與不信,當年皇上絕沒有下旨殺你。你母妃和父皇之死也非你所見到的那般。這些年,皇上過得極苦……」
「他過得苦?」鐫伊恨不得馬上殺了跟前的人,「李文遠,你好生看著,看著我如何從你聖上手中拿回我的東西!」
李文遠頹然倒下,他早知這孩兒並非妹妹那般懦弱無能,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涓依會成為宣王。
劉蘊靠坐在軟榻上,這會兒仍是一臉的痴笑。蘇武已看了他兩個時辰,他不吃不喝只是笑,嘴裡翻來覆去只有兩個字,鐫伊。
「皇上。」得到蘇武的允許後,一名侍從走了進來,「這是宣王派人送來的信函。」
見皇上仍在發呆,蘇武只得拆開信函,看了一眼急忙遞上,「皇上,宣王想要青龍玉璽換李丞相。」見天子仍是不動,他想了想道,「王妃的書信,請皇上過目。」
劉蘊果然聽到了,一把奪過拿在手中,看到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字跡喃喃道,「換,換,馬上叫宮中之人將玉璽送來。」末了又道,「蘇武,他是皇後。」早已不是王妃了。
「卑職知罪!」雖然知罪但蘇武還是不得不說,「皇上,青龍玉璽乃廢帝所用,我朝並無此物。」那玉璽早在廢帝駕崩時消失了,至今也未找到。
劉蘊又看了看信,上面說『先皇龍御歸天之時,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