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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絕世高手,但也算制敵千百,從未遇到如此棘手的對手。

「唔……」一劍朝腦袋削來,劉蘊雖側身躲開,但那捧假鬍子也被削去了一大片。好險,劍身竟是貼著他的臉面劃過,再慢一絲他的臉皮就保不住了。

「你?!」劉鐫吃驚地看著那粘連鬍鬚的假皮,再仔細看這張臉,他他……他竟是那昏君!

劉蘊吐了口氣,退後一步撕掉臉上的粉飾,再取下頭上的氈帽,邪邪笑道,「這位美人兒,朕已露出廬山面目,你也請吧。」

劉鐫早已氣炸了肺腑,起先他也覺著那關在暗室的昏君有些不對,但萬沒想到是中了這改梁換柱之計,「你倒狡猾!」

猛然而來的劍來勢猛狠、如風之迅,所有先機皆被他佔盡。劉蘊除了招架之力,找不到任何反擊的機會,只得在這遮眼的劍花中一退再退。

劉鐫的狠招一個接一個,眼看昏君渾身上下已被劈刺得七零八落,卻無一處是致命的,「受死……唔!」下一刻被劈開的不是昏君的腦袋,竟是他的斗笠。

「美人兒,這可不是你在臺榭上表演舞劍,若要殺人便要一觸即走、一劍斃命……」劉蘊慢慢地閉上了嘴,視線落在那半張鬼面上當即一陣抽氣。這壓根不是美人兒,那被毀掉的半張臉……

「鐫……伊?」劍落在地上,劉蘊只聽得見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音。

鐫伊拿掉頭上的半邊斗笠,抬起頭來笑著,「見鬼了麼?」

「你是鬼……還是人?」錯不了,這是他的鐫伊,不論變成何種樣子他都不會認錯,早在看到這雙眼眸時他就該知道了啊!

鐫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鬼臉,仍是笑著,「我是鬼,從閻羅王那兒爬出來找你索命的鬼。」

「鐫伊……」劉蘊幾乎拖不動自己的腿腳,好不容易才走到他跟前,伸出的手怎麼也不敢去觸碰他,生怕一碰他的鬼魂就被打散了;「鐫伊,我想你,我想你!」

鐫伊木然地看著那淚水從他的眼眶爭先湧出,此時此刻他只想仰天大笑,這個人在燒死他之後竟還露出這種表情。莫非到了今日這人還想從他這兒得到什麼,他早已一無所有了啊!

高舉的劍本想斬斷那雙手,卻在最後一刻停了下來,「劉蘊,我今日不殺你。我要你看著,你從我這裡奪走的一切我將全數拿回來!」父皇母妃的血仇,屬於他的江山皇朝,全都要奪回來!

似乎想起什麼,回頭又道,「我的妾侍,煩勞你送回來。」

劉蘊一個字也沒聽見,只是望著他的背影像那瘋子一般在身後痴痴地追著,「鐫伊你別走,別走……」

一身狼狽的蘇武找尋而來時,只看到一個失魂落魄的人步履蹣跚地像是在追著什麼。

「皇上?!」皇上遇刺了!蘇武急忙撕下衣角纏住他湧血的手臂。

看到來人,劉蘊渾濁的眼睛這才漸漸清明起來,「李丞相如何?」

蘇武跪地道,「卑職辱命而歸,除了卑職其餘的人全部或死或擒。」宣王的人個個是絕頂高手,加上事先的部署,他們的人一開始便損傷過半,他也是拼了命才逃出來。

劉蘊呆了一瞬,隨即笑了起來,他的鐫伊果真已非昔日那個只知哭泣的小人兒。雖說他並不指望能夠一次救出李文遠,僅是為了拖住宣王的手下而與他單獨會面,卻沒想到竟然只剩下蘇武一個,今日的宣王果真了得,「蘇武,速速去將你的義兄請回來,朕有很多、很多話想聽他說!」

「蘇文還活著?」七年前突然失蹤的義兄竟還在人間?!

劉蘊冷笑,「活得極好,而今可是宣王跟前的紅人。」

蘇文這個義兄雖然武功勝過義弟卻過於憨厚,對於狡猾的義弟來說,要擒住他並非難事,很快宣王的紅人便到皇帝跟前。

「你最好一字一句地給朕講清楚當日之事,否則非但是你,便是蘇武朕也要他同罪。」劉蘊很清楚那是鐫伊的人不是鬼,能站在光天化日之下,有影子有體溫,怎可能是鬼!

蘇文抬頭看了眼押著他的義弟,只得老實交代。

當年他知道是上面的旨意要處死王妃,卻還是在王妃親手燒著鸞鳴宮時改變了主意。他在與那名派來的殺手糾纏間,無意間觸動了司徒皇後佈置的機關。原來在鸞鳴宮中有一條密道直通宮外,想必是那毒後用來逃命所用,到最後她沒用上卻留給了王妃。那時王妃已心如死灰不願苟活,他只得將那翡翠鐲留套在殺手的屍體上,強行將王妃帶入了密道。他自知忤逆之罪難以逃脫便一直守護在王妃身邊,卻從王妃口中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