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便聽到身後有追兵殺來。再次整隊迎敵已是不及,鬼面將軍當機立斷,領著將士調轉方向衝向西北邊,到了三里之外才令兵馬停下,轉身準備迎戰。
「你終於如願以償地做了回將軍。」天色已暗,劉蘊舉著火把單槍匹馬走到了鬼面將軍身前。
別人不懂他在說什麼,但鐫伊懂,昏君已經認出了他。「退下。」鬼面將軍斥退護兵,獨自迎了上去。
兩人相距不過一丈,皆不準身後的兵將邁出一步。
「你以為能將我大敗?」鐫伊冷道。
「你未必有八萬人馬。」劉蘊笑道。
鐫伊愣了下,「你已然清楚?」
劉蘊頷首。
鐫伊笑道,「你既讀過兵法,不會不知何為聲東擊西。若是因為一個誘餌,你便攪亂了自身的佈局,這等人是當不了將軍的。」
劉蘊不由得笑了,這小東西將他當年所教的一字不漏地還給他。到如今他又怎會不知,宣王在此並無八萬人,倘若他沒有猜錯,宣王原本應前來匯合的六萬大軍,早在他從許昌閣那調來人馬時,已然改道殺到許昌閣那邊。而宣王留在此處是作為一個誘餌,區區兩萬人便想挑釁他的九萬,果真是不怕死。
「今日朕不是來當將軍的,而是來抓我那逃家不歸的……皇後。」
鐫伊伸手抓過他丟來的東西,一看臉色瞬間大變。
『宣、劉氏鐫懿溫惠承聖皇後、靈位』,這一塊皇後神主牌位上下共十三字,其中鐫懿、溫惠、承聖六字是皇上親自為先皇後上的尊號,『鐫懿』乃指皇後德行深刻於石,也與皇後的閨名諧音,『溫惠』是說皇後溫婉賢惠,『承聖』則說明皇後身前深受聖上眷寵。
這一塊牌位勾起鐫伊刻意忘卻的恥辱,這個人在他死後仍不忘百般羞辱他,捧著他的『衣冠冢』在盛元殿冊封男兒身的他為皇後,而今竟還貼身帶著牌位來提醒他曾經遭受過的欺辱!
「劉蘊,你當真是活得不自在了?」鐫伊手把住劍柄,眼看就要撲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