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欒天策已經聽不進去了,極端的憤怒和壓抑了多年的渴望讓他理性盡喪。名憂塵越是斥責抗拒,他便越是感到對方仍然像以往那樣漠視和輕賤他。
急於扭轉和改變這種局面的心情趕超了一切,欒天策雙眼通紅,手腳並用,壓制身下人。他如今只知道他是皇帝,他想要什麼、想做什麼||
沒人能夠阻止和拒絕!
“你瘋了!”名憂塵此刻真正感到不妥,他莫名知道欒天策沒有玩笑,當即顧不得對方是不是皇帝,全力反抗。他內力全失但拳法精妙,連連擊在欒天策身上,讓後者感到被打中的部位甚是疼痛。
不過欒天策不為所動,忍痛繼續用更大的力道鎮壓名憂塵所有的反擊。混戰中,他突然一把抱住名憂塵的腰,幾把扯去了懷中人的下裳,在對方止不住發出的驚呼聲中,將腿蠻橫插進名憂塵的胯間,讓堅硬發燙的下體緊緊貼了過去。
身體僵硬的同時,一股椎心的鈍痛飛快竄了進來。名憂塵感到莫大的屈辱與憤怒,更多的卻是不可置信!
這種羞於啟口的事怎會落到他的身上?怎麼能發生在他身上?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待他,更何況此時此刻侮辱侵犯他的人還是那個一直被他牢牢控制在手心裡的小皇帝?
儘管僅年長欒天策四歲,但皇帝在名憂塵心裡一直是那個喜歡遠遠看著他和先皇的小孩子,一直是那個不管在暗地裡做什麼都落在他眼裡,還自以為妙計安天下的愚鈍少年。
什麼時候,這個孩子的個頭遠遠高過他,力氣大大長過他,甚至手臂和胸膛都要比他結實強壯了?而且對方還輕易壓住了他,這樣的欒天策讓名憂塵感到陌生,也讓他第一次嚐到了屈辱。
咬牙將手探向碎在榻上的憑几木片,名憂塵不甘接受這樣的羞辱,他的手指努力摸索不知掉在哪裡的匕首。在刺入他體內的粗大昂揚開始律動了數下之後,終於捏住了匕首的把柄。
至少,他要想辦法親手結束目前尷尬的受辱處境,就算會重重傷了皇帝,他也不想讓人看到如此不堪的一幕。
“為什麼不相信朕?為什麼不給朕機會?你為何總是看輕朕?你的眼裡為何只能看見父皇?心中為何只裝著他?你為何不能公平一些看著朕?朕有哪一點不如父皇?”
欒天策在幾下衝刺之後突然停止抽動,他扣住名憂塵腰部的手沒有放鬆,雙眼眨也不眨地直直瞪著身下人,嘴中沒頭沒腦發出一陣暴吼。
名憂塵不覺驚呆了,他完全可以從欒天策充滿不平與委屈的嘶啞吼聲,還有憤怒和瘋狂到極點的眼睛裡感到以前從來沒有體會到的東西。
不!他以前還是忽略了一點!難怪他偶爾會覺得皇帝看他的眼神,莫名其妙讓他不安,卻原來是因為對方從來都是抱著這樣的心思在看他!
欒天策就是這樣既苦惱又痛恨地默默想著他、恨著他,又念著他的嗎?
這,可能嗎?以往,從來沒有人像這樣,鮮明的將慾望和渴求展現在他的面前,而且宣揚這股情慾的人,還是他一直視為的孩子,也是天都的皇帝。
稍稍猶豫的瞬間,股間那枚灼傷他的堅硬利器抽了回去,名憂塵稍覺放心,他握著匕首柄端的指尖微微發顫,躊躇著微微一鬆,立刻感到一股強烈的暈眩向他襲來,跟著身體轉動再也無法握穩匕首,卻是被欒天策將他翻轉過來,趴在了榻上。
腰腹被兩條結實有力的胳膊牢牢攬摟,名憂塵感到一具發燙的強悍身軀壓在後背,之前一直困擾他的鈍痛再次從下體傳到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名憂塵拼命咬牙,不讓自己發出嗚咽聲,此刻恥辱的感覺離奇打消了不少,但無邊的怒氣仍然充盈了胸口。
意識似乎失去了一小會兒,醒來的時候,進入他體內的硬物仍然強有力的抽插,唯一能感覺到的好像只有疼痛。
慢慢的,名憂塵終於有了其他觸感,他依稀覺得脖頸溼濡,似乎有什麼柔軟的東西一直在那裡流連親啜;那兩條用力勒抱著他的胳膊也開始嘗試撫慰,欒天策撞擊他的同時,寬大的手掌捂著他的胸口緩緩上移,似乎打算化解他體會到的痛苦與折磨。
耳邊一直飄著欒天策聽不太真切的低聲喃語,好像這個正在對他施暴的男人反而感到委屈與不甘,才是受到傷害和打擊的那一位。
名憂塵的心神最終在欒天策的手掌溫柔撫過他的下巴、停留在雙唇上面輕輕觸動之時變得恍惚,不管他心中有多麼不甘和氣恨,此刻被強迫卻是事實。
這讓手握大權,隨意決定別人命運的他倍感惱怒,但欒天策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