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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經到我營中,雖然未能獻城,卻帶來了足以讓大王相信的東西。」

「……將軍何出此言」

玉璽和沈剛必然是到了,想起當日朝堂之上那樣威風凜凜的老人,心裡面突然就有了一絲異樣的感慨:沈剛為帝幾十年,風光無限,號令天下,不知道最後栽在親生兒子手裡,死前又會是什麼樣的滋味。

「大王有請,楚先生進去就知道了。」

烏爾看上去並不像太喜歡跟我說話的樣子,我淡淡微笑,舉止有禮:「是,將軍先請。」

進入營帳裡,拓邑坐在正中,旁邊一個椅子上坐著沈靜,身後站著江潭,兩個人身上都顯得有點狼狽,再向旁邊看了看,我奇怪於這樣危險的場合沈靜竟然未帶哈森。

我當下搶步上前,一個個輪番恭敬施禮:「見過大王,七王爺安好。在下來遲了,不知道可有什麼變動麼」

沈靜長嘆,「辛苦你了。事到臨頭被我三哥發覺,匆忙中我只好一部分人馬先行出城,如此狼狽,倒讓北蠻王見笑了。」

「是……三王爺?!」主角換場,我只要適時驚詫就好了。

拓邑笑了笑:「七王爺不必心煩,所謂來日方長,只要有你相助,本王不愁大事不成。」

以手摩挲—方印石,他不時低垂眉眼,心中顯然也在不斷盤算。印石品瑩剔透,由上好的白玉雕成,四條邊上都刻著蟠龍,只是看著已覺得溫潤,原來玉璽就是長得這個樣子。

沈靜對著下面嘆了門氣:「把我父王請出來吧。」

「陛……下?!」

我這一聲驚訝倒是貨真價實,死人用不上「請」字,我不以為憑沈靜的個性會放棄殺死沈剛的大好機會。看到沈剛被人推到堂下,我卻不禁又是一愣,驚異於他的巨大變化。

短短時間未見,沈剛像是一下子又老了幾十歲,滿臉憔悴的樣子,老態龍鍾,怎樣看上去,也不過是風燭殘年的一個老人。

蠻族的入侵,兵臨城下,把楚寒又捲入宮中不能脫身,給沈靜這樣有野心的人以機會,卻顯然已經徹徹底底地把沈剛給擊垮。

憶及沈剛在位幾十年,政跡斐然,但是卻只是治國而非爭戰,一瞬間恍然大悟,沈靜為何會帶著活的沈剛過來——對他有威脅的諸皇子已然死傷殆盡,他自己兵權在握,沈剛這個樣子實在再沒有什麼可忌憚的地方,又何苦再為他背上弒父的惡名

皇家中人,手上未沾血的人鳳毛麟角,但是那大都是暗地裡的行為,明目張膽弒父弒君,沈靜可以毫不在乎地做出來,傳揚出去到了民間卻也實在算不上什麼好事。

更何況,只要進了拓邑大營,沈剛已是九死一生。

千般變化原都在他的計算之中,再望向沈靜,我的目光平靜,彼此都已是瞭然。

沈剛站在原地,只是不說話,拓邑打量打量沈剛,再看看沈靜毫無愧色的樣子,突然笑了起來:「不被俗事拘束,當斷則斷。拓邑地處北方,以前都只是聽說信廣王如何如何,今天親自見到了,才知道七王爺竟是這樣一個妙人。」

言語中不無諷刺,卻也摻著幾分的真心真意,我心裡面嘆氣,這兩個人除了長相不同,論到下手狠辣,竟是出奇的相似,完完全全的一丘之貉。沈靜回了拓邑一笑,看上去絲毫不擔心自己的處境:「雖然無端走漏風聲沒有成就大事,但是隻要我父工和玉璽在這裡,不怕京城乃至中原不降,而且城中還有我的心腹在,大王來日攻城,我也可以帶著所率的三千精銳作為前鋒。」

拓邑眼神閃了閃,也笑了起來,前所未有的和善:「王爺的屬下一夜辛苦,先歇兩天再說。只要有七王爺桕助,本王於願已足,破城相信必然是指口可待。

似有意似無意,掌中玉璽被他收於袍袖之中:「來人,先將中原皇帝請到後面,一切待日後城破再說……七王爺,今天天色已晚,我讓烏爾將軍陪你,你們也先下去休息吧。」

沈靜沒有來之前,拓邑對他投降一事絕對是將信將疑,只是京城四面被困,沈靜獻城與否於他都不會有什麼損失,因此才會保留態度,只守不攻,一旁觀望,看著沈靜一行人殺出城中,但是現在沈靜親自帶著皇帝玉璽上門,拓邑只怕認為手中握有沈剛,困住沈靜,已是再無妨礙。因此沈剛被他留在營內,果然將沈靜這一干人馬安置在大營的中部,不前不後,防他臨陣倒戈,怕他半路脫逃,也不會安排在南面。

我隨著沈靜走出帳外,周圍部是北蠻的人馬,烏爾皮笑肉不笑,其它的人也都是指指點點,判國降將,原本就不會有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