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禮遇,被多少人看得起。
到了北蠻給安排好的營寨,雖然周圍駐了不少的北蠻兵形同監視,營內諸般設施卻是周全,烏爾跟著進來招呼,士兵各自歸寨,我看了看沈靜,正跟他望過來的眼睛相對,眼睛轉了轉,卻都投到了烏爾身上。
現在拓邑只怕正跟其它人分析我們的舉動,北蠻這半夜折騰,守備卻一定會放鬆,也該是動手的時候,烏爾絕對是最佳的利用人選。
對著烏爾笑了笑,我首先開口相邀:「我家王爺一夜未睡,想必是累了,將軍有沒有興趣到楚凡帳中一敘」
暗地裡衝他遞個眼色以混淆他的判斷,烏爾果然愣了—下,隨即點頭同意:「好啊。七王爺,那麼本人就先告退了。」
沈靜點了點頭,滿臉和善,笑容可掬:「將軍辛苦了,楚凡替我好好招呼吧。」
「王爺不必擔心,這個自然。」我的表情亦是無害。藉著趨近他的時候,從他手中接我要易容所用的藥物。
昨天來的時候我為了怕被別人搜身,自然什麼東西部沒有帶。
一眾烏爾帶來的人都跟著我們退出帳外,烏爾帶著兩個小兵來到我的帳中,舉手放下簾幕,烏爾對我皺了皺眉:「楚先生剛才……可是有什麼事情想要單獨跟本人說嗎」
「在下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一定要跟將軍說清楚才行,就是……不知道將軍有沒有時間」我輕輕地丟擲誘餌,聲音不大不小,卻足以讓帳外的人聽得清楚。烏爾走到椅子旁邊坐下,明明是極想知道,卻仍是表現出不甚在意的樣子:「你想要告訴我什麼事情這兩個人都是我的人,楚先生儘管說好了。」
桌子上放著幾樣時鮮水果,我也在旁邊坐了下來,一邊拿起幾粒椰棗把玩,一邊輕輕說道:「將軍可知道——」
我的聲音頓了一下,壓得更低,烏爾微微偏頭,沒有防備我的左手倏地伸出,已經急急點向他的胸口,他的眼中頓時現出不信以及驚懼的目光,敞微張嘴,似乎想要大叫,身上肌肉也動了一下,可惜身形完全沒有展開,已經給我封住了胸口大穴。
與此同時,手裡面的棗子也被我給彈了出去,打在兩個小兵身上,無聲無息中,兩個人已經軟倒在地。並沒有回頭再去看他們,我湊近烏爾耳邊,看著這個已經完全破我的舉動給驚呆的人:「我想告訴你的就是,七王爺並不是真心要降。烏爾將軍,真是多謝你這一天的照顧了。」一邊伸手將他的外衣脫下穿在自己身上,取下腰牌,我的聲音低低卻是隻有帳內的幾個人可以聽得到:「從這裡到關押人質的營寨要怎麼走,還有,今天的口令又是什麼呢」
取出易容該用的藥,雖然所剩時間不多,但是我忙著想要易容成烏爾的樣子,因此說得不緊不慢,並不著急,烏爾的臉色卻是又青又白,臉上的肌肉不住的顫動,眼裡面射出憤怒,其中卻又藏著深深的恐懼,北蠻人驍勇善戰,並不怕死,但是烏爾不是隻有一身蠻力的人,從我的舉動中已能想得出我們是有更深的圖謀,因此才會如此替他的國家如此擔心。
搖了搖頭,看來在他這裡是問不出什麼來了。對著這個人整整一天,又是深夜,不需要太過於細緻,不一會兒就已經把臉畫好,再穿上他的袍子,不去細看已經是十足的烏爾。
可惜我的北蠻說說得太不地道,只要一說話就會漏出破綻。
烏爾看著我一點點改變模樣,眼中突然閃過了悟,目眥欲裂,他的武功不低,如果認真動起手來絕不是我能一招就能制服的人,如今卻是輸在太過於小看我。
可是看著烏爾這樣的表情,我突然又有了一絲不忍,不論哈森江潭裴幕天還是烏爾,都是人中龍鳳的人,只是因為戰爭,卻一定要一方去殺死另一面,烏爾視我中原人命如草芥,有這個機會我不會饒他——但是既然已經是問不出什麼事情來了,又何必讓他在這裡等待自己的死亡
無聲無息駢指點向他的死穴,看著烏爾慢慢軟倒在椅子上,由不得讓人長聲一嘆:「不要怪我,只因你要侵略我中原。」
把烏爾的屍體藏在床下,我回身看那倆被我點倒在地的小兵,隨手點醒其中一個:「今夜的口令是什麼」
「地圖。將軍……」
小兵的臉上有一抹茫然,但還是乖乖說出答案。
伸手又把他點倒,我蹩腳的北蠻語瞞不過眾人,可是一個剛剛清醒的人看到一個人用烏爾的臉來問他,他不會不答。
將這兩個人也都藏在床下,我一言不發地走進沈靜的帳中,沈靜看到進來的是我,先是愣了一下,對上我的視線,接著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