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回程日期不定,所以需要自己先行支付,但是你知道……這票還是挺難買的。”唐燁訕訕的解釋道,鬼知道那隻該死的狐狸怎麼給自己買了一張豪華雙人套票,一開啟門入眼的就是一張超級大的席夢思水床,唐燁瞬間石化了,能說這個牌子歷史無敵悠久麼!為毛雙人套間不是兩張床啊,這明明就是蜜月套房有木有!
在心裡打著小九九,準備哪天見到狐狸非和他好好算算賬的唐燁,一回頭便見到蘭修斯似乎有些意味深長的目光。
“呃……天地良心,我對你可沒有任何圖謀不軌的心思啊!”話一出口,唐燁恨不得再把話塞回來,特麼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啊親。
蘭修斯看著眼前尷尬的人類,難得的勾了勾嘴角,放下行李徑直走進洗手間沐浴去了,徒留唐燁一個人在那裡抓狂,我的一世英名啊!
嘆了口氣,唐燁用智腦一再查詢確定沒有空房之後,才認命的放好行李,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看起了新聞,當浴室裡響起水聲的時候,唐燁不自覺的將目光從美女主播的身上轉到了浴室門上,透視什麼的,這果然是蜜月套房對吧……盯著那個若隱若現的身影,似乎能從裡面傳出的聲音推斷出它在擦拭身體,唐燁頓時覺得有些口乾,起身,倒了杯冰酒灌了下去,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一路向下,辛辣的刺激讓頭腦清醒了些,自己這是怎麼了?唐燁不禁自嘲,和這隻蟲子相處的時間不算長,對它也不怎麼了解,卻發現它的一些行為總是能牽動自己的心緒……對現在的自己來說,這可是一件危險的事情。不過唐燁也沒在這上面多做糾結,在不確定自己究竟是何種想法的情況下,順其自然便好。
但是在看到蘭修斯圍著浴巾出來之後,唐燁覺得自己似乎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儘管用浴巾包得很嚴實,但是還是能從露出來的部位上看到遍佈肌膚的傷痕,可想而知浴巾包裹之下的身軀是如何的悽慘。
深吸了口氣,唐燁從行李裡面翻出一盒藥膏,直接丟給蘭修斯,沉默的走進了浴室,他知道蟲子不會在敵人面前透露出脆弱的一面。
蘭修斯無動於衷的看著那盒藥膏,直到浴室裡水聲響起,才拿起藥盒,用修長的手指擰開蓋子,裡面是淡綠色的半透明藥膏,靠近鼻尖嗅了嗅,隱隱透著薄荷的的香味,蘭修斯判斷不出具體是由什麼製成的,但可以看出這絕不是普通的膏藥,眯著眼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藥膏蓋了回去,它並不想再欠這個人類一個人情了。
唐燁洗完澡出來,就看見翻身上床準備休息的蟲子,自己的藥膏依然安安穩穩的呆在桌子上,明顯沒有被使用過。挑了挑眉,這隻蟲子還挺倔的。
蘭修斯發現唐燁莫名的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突然覺得心裡有點發慌。事實證明它的直覺是對的,在它準備轉身睡覺的瞬間,唐燁撲了上來,蘭修斯本能的反手抓住唐燁的手臂,一個過肩將其壓在了下方,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將手刀放在唐燁的脖子上,鋒利的眼神冷冷的盯著眼前膽敢偷襲它的人類。
好身手,唐燁心裡讚了一下,“別誤會,我可不準備在這裡和你幹架。”唐燁冷靜的說道,彷彿無視脖子上致命的手刀,要知道蟲族的力氣可以毫不費力的弄斷人類脆弱的脖頸,“你身上的傷口……不想被小蟲崽看到吧。”這句話是肯定句。
蘭修斯看了唐燁許久,最終還是鬆開了禁錮。唐燁揉了揉發紅的脖頸和手臂,見那隻蟲子依舊一動不動的裝雕像,不能奢望它自覺主動了,只好自己拿起了藥盒便準備往蘭修斯身上抹去。
仔細的觀察到那白皙細膩的手臂上有著輕微的淤痕,修長的脖頸上也多了一道紅痕,蘭修斯抿了抿唇,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的放鬆身體,任由這個人類對它上下其手。
輕輕的拉開睡袍,露出修長結實的身體,原本光滑的肌膚上佈滿了觸目驚心的傷痕,血是止住了,但是傷口並未完全癒合,可見之前傷得多麼的嚴重。唐燁心下為這隻雌蟲覺得不值。沾了些藥膏在指尖,唐燁輕輕的塗抹每一處傷痕,蘭修斯強忍著一聲不發。
“唔!”胸前的紅腫處被觸控,蘭修斯終於忍不住發出一絲低吟,身體瞬間僵硬了,該死,這種不堪的聲音……
不知雌蟲會不會像女性那樣不能讓其他人隨意看自己身體,唐燁一邊抹著藥一邊想,當抹到胸前兩處紅腫時,呼吸也隨即急促了幾息,蘭修斯的低吟簡直像是在他心頭點火,但也只能假裝無謂的繼續,小爺我容易嘛我!
好不容易才將藥塗完,唐燁鬆了口氣,手裡的藥盒也消耗了一大半,那隻雄蟲還真是沒蟲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