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燁心想,早知如此,還找什麼理由啊,直接那啥得了,反正蟲子少一隻不少。唐燁完全忽略了雄蟲的稀少數量。
蘭修斯只覺得原先隱隱的疼痛已經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覆蓋全身的冰涼舒爽的感覺,明顯的藥效讓它覺得有些詫異,這個人類,似乎有著許多奇異的東西,珍貴而神秘。
抹完了藥,然後……該睡覺了!
於是一人一蟲面面相覷。本來還覺得沒什麼的,在唐燁看在,雖然有一隻是雌的,但也算是兩個大男人嘛,一起睡也沒啥,可是經過剛才抹藥的尷尬過程,雙方都有些不太自在,更何況蘭修斯的臉一直都很冷峻,讓唐燁想開個玩笑都笑不起來。
“叮咚。”復古的門鈴聲響起。
“我去開門,不知是誰……”唐燁立馬蹦了起來,雖然不知道是誰三更半夜的過來,但是這鈴聲實在太及時了。
☆、今晚別想睡了
……你是?”唐燁覺得站在門前的這隻蟲子好像有點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了。
薩爾看見開門的居然是那個奇怪的人類,不禁愣了一下,這個奇怪的人類怎麼會在這裡?眯著眼打量了下唐燁,順帶往套房裡瞅了一眼,眼尖的瞄到了自家少將的身影,於是二話不說直接推開唐燁,衝了進去。
“少將,真的是你!”薩爾激動的說道,快臨近報道時間了少將還沒有出現,它們為此找了幾周都沒有絲毫音訊,去蘭修斯的家中詢問,那隻雄蟲也只推說不知,更是毫不客氣的把它們趕了出來。
然後這隻蟲子也很眼熟……唐燁盯著另外一隻跟在後面正冷冷看著自己的蟲子。
……塞納斯決定不理會這個一臉狐疑的人類,順便哀悼下人類可悲的記憶力,徑直走了進去。
待見到已尋找多時的少將時,卻微微哽咽,一時說不出話來,“蘭修斯……對不起。”動了動喉嚨,終究也只能吐出這麼一句話,畢竟自己也是塞家的成員,卻幫不上什麼忙,塞爾德便是那隻總是針對自己的雌親的孩子,血緣上也算是自己同雄異雌的兄弟了,但對方向來都看它不順眼,更何況塞爾德還是隻雄蟲,在家中的地位不是自己這種沒有雌父照應的雌蟲可以比的。儘管塞納斯也不必對它處處相讓,但還是幫不上蘭修斯什麼大忙,盡全力也只能保護蘭修斯的幼蟲順利逃上離開月球的星艦。
“……不,是我應該謝謝你。”蘭修斯淡淡的說道,蟲族的感恩從來不會浮於表面,而是直接用行動去實現,這也是外界誤解它們殘忍無情的原因。“你保護了我的孩子,卻因此得罪了你的雌親……這不會再有下一次了。”鋒利的眼芒劃過幽藍瞳孔,轉瞬即逝,確實應該開始部署了。
塞納斯動了動嘴唇,還想再說點什麼,這時卻聽到薩爾一聲驚呼:“少將,您……您這是……”
由於剛上好藥,蘭修斯的睡袍還未穿好,前襟就這樣敞開著,鬆垮垮的圍在腰下。塞納斯此時也注意到了,回過頭看到唐燁因為剛才的打鬥同樣衣衫不整的樣子,兩蟲目瞪口呆:剛才……他們在做什麼?!
“咳,我剛剛只是在幫你們的少將上藥而已。”唐燁揮揮手錶示不用太感激他,“服務費什麼的你們看著給吧。”
蘭修斯:“……”
塞納斯:“……”
薩爾:“……”
察覺到兩人隱晦的目光,蘭修斯鎮定的拉好睡袍,臉上看不出一絲尷尬,“你們怎麼會在這裡,不是應該和前一批去進修的將領一同出發了嗎?”
少將,您這是在轉移話題嗎?
“……這是那位乾的吧,它怎麼敢這樣待您!”注意到蘭修斯身上縱橫交錯的傷痕,薩爾憤怒道。塞納斯也神色黯然,在戰場上不管受多重的傷對於雌蟲而言都是一種榮耀,但是在自己家中被雄主折磨成這樣,實在是……太憋屈了。
“不必在意,已經快痊癒了。”蘭修斯並不在意這些皮外傷,更何況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們申請延期了,本來打算再開學前如果塞爾德還不放人,我們就去找族長。”塞納斯默默的將目光收回,對蘭修斯解釋道,“後來知道了你被放出來了,我們才趕緊訂了同一班的星艦。”
“……你們沒有證據,去找族長風險太大了。”雌蟲指控雄蟲根本是件十分艱難的事情,蟲族法典向來都是偏向珍稀的雄蟲的,並且這對雄蟲來說是一種極大的侮辱,一旦敗訴,那麼上訴的雌性簡直就是罪不可赦,蘭修斯並不贊同這種魯莽的行為,一個不好兩名戰友都會被送上軍事法庭,受到自己的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