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頭髮?”蘇念問陳麒霖。這麼上街,總是有點怪的,畢竟不是什麼非主流的人。
陳麒霖疑惑地摸摸頭,然後朝後視鏡看了眼,立馬黑了臉:“哇!我的頭髮怎麼變成這樣了?!”
感情他才剛知道啊!
陳麒霖在桐裡鄉的時候,也只關注昏迷不醒的蘇唸了,而且他的腦袋長時間被紗布綁著,也看不見裡面,於是——
“這可不行!怎麼理都有問題啊!我還是需要去買頂帽子!”
最後,陳麒霖還是在蘇唸的勸說下,去理髮店理了個光頭。
等到頭皮全部露出來,蘇念上前摸了摸,笑道:“不錯,像個青皮鴨蛋。”
陳麒霖委屈地看著蘇念:“這下走不出去了!”
“沒有,超級帥氣!”
一邊的理髮師也跟著捧,說:“絕對贊!人家說剃了圓寸還帥的,就是真帥!其實,剃了光頭還帥的,那才是絕對帥啊!”
陳麒霖左看右看,還是沒發現哪裡帥了;不過,想來蘇念說帥,應該還好,反正只要他喜歡就行了。
不過,帥歸帥,這樣子,再加上後腦勺的傷口,看著再帥,那也就是個帥酷的混混。這點,蘇念自然不會告訴陳麒霖。
陳麒霖一出理髮店,就覺得風吹腦袋涼颼颼,不禁打了個寒顫。蘇念見了,笑著又上去摸了兩把,說:“所以說森林可以調節溫度啊,這砍了綠化,就沒了遮掩啊!”
陳麒霖彆扭地捂著腦袋,鑽進蘇唸的車裡。
陳麒霖失落的樣子讓蘇念想到被剃了毛的狗狗,在心裡偷笑。
“你現在回家?”蘇念問陳麒霖。
“隨便吧!回單位也行。”好的也差不多了,可以繼續上班了。雖然張所說可以休息幾天,不過這所裡忙是公認的啊,他們舒坦了就是忙其他人了。
“那要不,我們就去上班?”
“行啊!”陳麒霖想到,好像不止很久沒上班,也很久沒回單位的宿舍了。
兩人回到所裡,李新立、周濤已經上了半天班了。
蘇念走在前面,先進辦公室。
“怎麼今天就來了?”李新立驚訝,“不是說可以休息到好嗎?”
蘇念答道:“這不是感覺好多了嘛,就來了。”
“從昨天下午到現在,只有一天啊!你們真是負責啊!哎,小霖子怎麼老躲你後面?”李新立扭著身子想看隨蘇念移動而移動的陳麒霖。
周濤聽了也抬起頭來。
“噗哈哈——”李新立不厚道地笑出來,“小霖子幹嘛去弄個光頭啊?!”
周濤也悄悄笑了,還不忘敲一下李新立的頭。
陳麒霖還來不及暴躁,蘇念就一把摟過陳麒霖:“小李子啊,不要欺負小霖子,小霖子的光頭是勇敢的勳章,象徵著同事愛,懂不?再說了,你見過這麼帥氣的光頭嘛,啊?!”
李新立忍住笑:勇敢的勳章長這樣的話,我情願不要。同事愛?哈哈哈……
陳麒霖感動地看著蘇念,兩眼放光。
蘇念被他看得不自在了,收回手,坐到座位上,問周濤:“最近忙什麼?有什麼案子?”
周濤往椅背上一靠,說:“小案子,什麼家裡小孩兒離家出走了啊,電話詐騙啊,沒個頭兒!”
李新立在一邊兒添油加醋:“小濤濤還被人投訴了!”
蘇念一臉詫異:周濤平時算是很靠譜的了,怎麼還被人給投訴了?
李新立看周濤沒反應,就繼續往下說:“就小孩兒離家出走那個,那天濤子接到電話後就出警去詢問情況,結果一瞭解情況,是人家孩子考試沒及格,家長先打了孩子,然後孩子就賭氣走了,當然,還給家裡打了個電話。要我說,這走就走唄,還打啥電話?這家長就要濤子給查那電話是哪個位置的。濤子自然是說查不到嘍,結果那家長也真是蠻不講理,直接說,‘這麼沒用,給我滾蛋!’。”
“我去哎!然後呢?”陳麒霖顯然很想知道結果。
“結果,”李新立嘿嘿一笑,“濤子就‘滾’嘍。那家長後來就打電話過來投訴了,說那警察什麼態度啊,唧唧歪歪說了一大堆。”
蘇念看了眼周濤,也很無奈。公用電話是查不到具體位置的,不像網上說的那麼神奇,就算真能查,許可權也不在派出所;現在有些人就是脾氣暴、難纏,這要是放蘇念自己身上,他估計也要扭頭走了——不你叫我滾蛋嘛?我這不是滾了?叫我回來?對不住,已經滾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