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他往床上拖,腳步不由一頓。
“愣著幹嘛?快進來!”商弈庭扣住他手腕,將他拉進了門。
房中傳來一陣濃冽的甜香,嗆得岑淵咳嗽不止。遊目四顧,卻見花瓶上插著不少去了葉子的桂花。
時下正是桂花開放的季節,丹桂飄香,令人心曠神怡。
商弈庭柔聲道,“我讓人燉了蓮子百合羹,放了桂花糖,你吃吃看好不好吃?”
岑淵走了一路,確實有些累了,看他從桌上端了漆盤過來,淺黃色的湯汁,雪白的百合蓮子,一摸竟是冰鎮過的,令人精神一振。
“這都秋天了,冰窖裡的冰還沒用完?”
浩然山莊有冬天藏冰的冰窖,天熱了便拿出來放在房中降溫解暑。他們這些練武之人,自然不懼寒暑,所以所藏的冰都是用來做吃食,或是莊中地位尊貴而又不會武功的人用的。據說如夫人來到浩然山莊後,還沒過三伏就將冰用得七七八八了,還把管事的諷刺了好一頓。
他當時已在病中,這些事也是事後知情。
商弈庭捧一個人,的確可以捧在掌心裡,只可惜給他的都是別人用剩下的了。
岑淵神色毫無異變,商弈庭卻已解釋道:“去年存的冰不夠,用完了。這是我用寒冰掌化出來的冰。”
“莊主辛苦了。其實不必特意……”
“我只是想對我喜歡的人好些。”商弈庭柔聲道,“你快吃吧,放了大半時辰,都快不涼了。”
岑淵不想拂逆他,於是一勺勺吃了。
商弈庭笑顏逐開,但自己面前那碗卻沒有動。
“味道怎麼樣?”
“莊主所賜,自然是極好。”
“碗裡放了另一半化功散的解藥。當初沒全給你,是怕你妄自動了真氣,沒想到卻讓你遇險。”商弈庭緩緩地道。
岑淵一直以為自己傷後仍然力不從心,是因為虧了身體的緣故,聽商弈庭一說,登時瞭然。
“你也要答應我,從今往後,不得在別人面前袒胸露背。”
他說得十分認真,岑淵一時半晌沒反應過來,隨即脹紅了面龐:“若是練武,到澡堂子洗澡,別人都脫了衣裳,我……我豈不顯得十分奇怪?”
“你還想去澡堂子?”商弈庭大怒。
岑淵張惶失措,也不知如何應答。
商弈庭無奈,只好道:“好吧我答應你,我也不在別人面前袒胸露背的,我們扯平。”
他自小就是公子少爺,幾時到大澡堂洗過?若要和人動手,也是要先行換過了箭袖長衫,甚至可能要焚香沐浴三天,怎麼可能打了赤膊就上陣的?
岑淵無言了半晌,只好轉了話題:“莊主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商弈庭連忙拉住他的手,將他扯到懷中,氣息輕輕吐在他面頰上:“幾天沒見到你,我想你想得好苦!”
“莊主找別人也可以。”
“我就想要找你!”商弈庭吻住他的嘴唇,竭盡所能想要挑逗於他,卻見他仍然無動於衷,嘴唇依舊冰冷,不由得苦笑地放開他的唇,“你明明也是喜歡我的,為何卻對我總是愛理不理?”
他聲音裡盡是痛苦之意,讓岑淵不由微微一怔。
“我好想你,在議事廳我就想讓他們都滾,然後抱著你不放,偏偏你看也不看我一眼。你是天生下來,讓我明白五內俱焚是什麼意思的嗎?”
“莊主……”他抗拒著商弈庭的親暱,可惜此時心思胡亂,很快被商弈庭攔腰抱了起來。
商弈庭快要將他放到床上時,腳步停了一下:“我們這次綁在床上吧,總是吊著太吃力了。”
岑淵早就有預感,商弈庭絕不會輕易放過他,但他本就對這個人無法自拔,也沒必要矯情,於是點了點頭。
“先讓我脫了衣裳,免得弄壞了可惜。”
“可惜幾件衣服做甚?”商弈庭有些不滿,“我讓人給你縫的放在衣櫃的那些,不夠穿麼?”
口中這麼說,但商弈庭卻聽他的話,幫他寬了衣裳,讓他袒露上半身坐在床沿,才用一條長綾慢慢綁住他雙手手腕。
感覺到商弈庭目光盯著自己胸口不放,便知被他看出了異狀。
前段時間松針留下的小孔因為沒處理得妥帖,化了膿,用烈酒擦過後好些了,只留了小孔,便不在意,此時不由有些懊惱。
早知如此,便該拖到小孔都癒合了再來見他,誰知道激起了他的邪性。
此時手被商弈庭拉到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