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把額頭,將拿到手中的紙鳶放在湖邊青石上,快步走進小亭。
“你們二人在這吃喝倒是優雅,快把我熱死了。”冰涼的水果格外解暑,更有花亦涼備好的蜜棗綠豆粥,令人食慾大開。
“早就說了天氣炎熱,讓你靜心看書,你偏要放紙鳶,怪得了誰?”嘴裡責怪,手上卻不停的為她擦拭汗水,看的君與夢內心一陣感慨。
“人生在世圖的就是一個樂子,對不對與夢。”子宿一口一個荔枝,吃的香甜。
“樂不樂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過幾日就是大喜之日,就算是吃喝嫖賭都引不起我半分興趣。”君與夢夾了幾塊冰放進盤子裡,看著那成包子的臉蛋笑不攏嘴。
“看吧,這一切肯定是我求得紅繩有作用,不然你怎麼這麼快就有佳人芳許。”子宿拉過與夢的手腕,指著紅繩驕傲的小下巴十分感性。
“既然如此,這紅繩我也不要了,贈與涼花把。”
花亦涼摁著解繩的那人,露出自己的左手:“你還是留著餵養六宮把。”
“既然你我二人都佩有紅繩,為何月老偏偏把我牽給了魏國公主。”君與夢十分不解。
“許是紅繩廉價,月老有錢。”子宿是這樣回答的。
“我到是希望他能捨遠求近,省一分血汗錢。”
“魏國公主那也是傾國傾城的美人,火顏容赫一族可算是人人生的絕妙無雙,單說大皇子火顏容赫鳳,年幼之時就有著一張好面相,假以時日必定迷倒眾生啊。”
“你到是清楚的緊。”花亦涼看著讚不絕口的子宿,嘴角緊抿。
“他人生的龍章鳳姿又如何,只是一副皮相!”子宿篤定。
“就算這魏國公主美如天仙,我二人因政而結合,疏離怕是不可少,若說她芳心暗許人家,我豈不是白白拆散了一樁好姻緣。”
“你多心了。”子宿抓起手絹擦擦手,繼而說道:“火顏容赫氏生性孤僻,出生皇親國戚之中冷漠是他們原有的情緒。況且這魏國公主待字閨中不曾遠出,何來姻緣。”
“聽你而言,這魏國公主倒是不宜接觸。”
“倒也不是,若是一見鍾情,豈不美哉。”
“我可是頭婚。”
子宿擺擺手,示意他安心:“我們都還沒有成過婚。”
君與夢眼神一變,調笑道:“朕為你們賜婚,與我一同結親可好?”
“不好!”
“胡鬧!”
二人四目相對,竟有幾分羞澀。
子宿撓撓耳朵,極力掩飾:“師門規定,不予還俗。”
“為師何時規定了此事。”花亦涼拍案質問。
“身為師門繼承人,我有權利修改門規。”子宿還嘴。
“以下犯上、目無尊長。”
“以大欺小、無理取鬧。”
“我是師父。”
“我是乖徒兒。”
君與夢捂著額頭,不知該如何勸解。“歡喜冤家,還是結為夫妻比較好。”
“你閉嘴!”
“別說話!”
他人的戰爭總會波及無辜,君與夢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安心吃水果就好了,接什麼話!
幾日轉眼即逝,就在五月三十,黎國將迎接一場浩大的婚禮。洛城紅布燈籠掛滿了街道,紅紗臨著入城的門欄上連綿數十里,大將軍宴非然領著眾多人馬在城門口十里外靜候,八抬大轎十六人著裝豔麗,兩道黃帆左右立起。
就在此時,不遠處一抹紺青疾馳而來,塵土飛揚。待塵埃落定,宴非然望著狂傲的那人詢問:“你師父為何失約。”
那人下巴一揚,口氣狂妄:“師父有事脫不開身,今日由我來代替他出席。”
“你覺得你能受此事?”宴非然握了握韁繩。
“為何不能。”
“魚兒楓,此乃關係黎國威嚴,你莫要馬虎。”
名為魚兒楓的那人拍了拍衣衫疑問道:“莫非我今日穿著有失禮節?”
“那倒不是。”宴非然指指臉頰誠心相告:“人醜莫怪衣衫破。”
魚兒楓呆愣幾秒,夾緊馬腹直衝而來,宴非然急忙躲開。二人你追我趕跑了近有十餘里,直到看到那方人頭攢動方才停下。
“人到了,趕緊回頭。”宴非然轉身離開。
“急什麼,一同回去還能有人聊天,頑固。”話落,身邊早已不見那人蹤跡,魚兒楓搖搖頭惋惜不已。好好的一個人,墜入官僚之中怎就變的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