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壺,見子宿不知飢餓,花亦涼自然不忍打斷。
“徒兒渴嗎?”
“渴。”
“餓嗎?”
“餓。”
“。。。。。。。。。”
見花亦涼默不作聲,子宿搖著他的胳膊撒嬌:“師父,渴餓渴餓。想吃出水芙蓉宴,雪梨燕窩羹。”
“依你依你,為師全依你。”
“師父你真好。”
“師父這麼好,你還不趕快給為師找個體貼的師孃。”青竹正盛,微風吹動層層繁葉沙沙作響。飛落的幾片葉子恰巧落盡小亭,掉在子宿的腦袋上。花亦涼見狀為她拂去,滿臉的溫和與往日一般無二。
“師父可有過往。”
“從無。”
“那師父可有喜歡的人了?”
“也無。”
暗自鬆了口氣,子宿壓抑著心中不快,強顏歡笑:“不能給你找師孃,你沒聽說過新人送進房,沒人仍出牆,不幹不幹。”
“傻孩子,師父不會找情緣的。”花亦涼摁下那隻擺動的小手,笑意溫煦如同三月暖陽。
“為什麼。”
“因為師父此生有你就夠了,生來病死皆有你唯我送終。”
“然後繼承大統,將我們南山一派發揚光大。”子宿握緊被抓起的手掌,刻意輕鬆的對著他說:“師父,你黑沒有給我們師門取名字。”
“終南山。”花亦涼想都未想脫口而出。
“不行不行,不吉利。”子宿一口否決。
“純陽。”
“我是女弟子,屬陰,不妥不妥。”
“徒兒說該叫什麼好。”花亦涼乾脆把這個問題交給她解決。
“這麼重要的事師父怎麼能隨意敷衍呢。”表面一副不情不願的子宿,內心還是慎而又慎的思考一番:“我覺得叫發發派”
“這是什麼派。”
“富貴發財啊。”
花亦涼看著那張理應如此的小臉,內心哭笑不得:“換一個,不然你與夢師叔可能會讓你富可敵國。”
“為什麼。”
“因為他可不想自己的小師侄十是個窮光蛋。”
“如此的話,就叫君宿花把。”
“你確定這個門派會有人來?”
子宿堅毅的看著花亦涼,雙手握緊他的大掌,彷彿再給他力量:“師父,你要相信師門的力量。”
他只是太相信世人的眼光。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四章
兩國戰爭平息,百姓不在遭受戰亂與疾苦,黎國暫時的安寧並未給君與夢減輕危機。相反,得知魏國商和,權臣虎視眈眈。
“皇上,三日後魏國公主將會到達黎國,按照協議,皇上必須與她完婚。”泣無心直挺的脊骨如同標杆。
“哼,完婚只是噱頭,監視才是最主要的,那個女人可有什麼弱點。”君與夢手中拿著古玉,披肩黑髮溼答答的散落著,應是剛剛沐浴。
“這個問題,有一個人比我更適合回答。”
竹宿閣內,子宿放著紙鳶,花亦涼坐在一邊觀賞,二人一靜一動頗為默契。
“師父你看,這個紙鳶飛得多高。”子宿拉著繩子一點點的拽動。
花亦涼並未回答,端起茶杯吹散幾片綠葉,到也看出他此時的心境是如此的歡暢。
“看來恢復原貌的子宿更能吸引你。”不知何時,君與夢站在花亦涼一側,望著那方目不轉睛。
“還有幾日就要成親了,對你而言可是人生大事。”花亦涼逼而言他。
“政治婚姻而已,無情無義。”
“話是這麼說,畢竟人家也是初為人婦,不要虧待了。”
君與夢莫嘆:“若是那人長得與子宿一般摸樣,我倒是可以考慮對她寵愛有加、廢棄六宮。”
“江山易得,美人難求。”
“呵,有些人就算放棄了這社稷江山,也難得一取芳心。”
花亦涼自顧自的品嚐貢茶,刻意忽略話中含義。君與夢見兩人氣氛頗為尷尬,讓宮女上了幾盤水果便坐落亭中。“聽說子宿與魏國公主頗有交集,此次前來正要詢問一番,好讓我有所準備。”
“等她玩夠了,你再去問。”
什麼叫做持寵,這就是。
炎夏五月末,鳴蜩。雖有微風卻也酷熱,亭中二人穿著衣裳腦門毫無汗跡,可見內功身深厚。於此相反,頂著一頭細汗的子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