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木。
一個時辰後,二人高頭大馬領著親衛進入城中,寬大奢華的大轎四角掛著幾隻粗綠孔雀翎,牡丹紅輕紗從轎頂直落而下,長春花布滿轎身。微風拂過帶起輕紗,若隱若現的美人靜坐其中。
鳳冠霞帔,頭頂紅綢,弗柚冷漠的雙眼空洞的望著腳下,一動不動。
她是魏國長公主,是皇帝的第一個女兒,然後如今和親成為兩國商和的籌碼,令人寒心。雖說帝王家終是不歸路,但她早在坐上出國的馬車之時就下定決心,協助君與夢,對抗魏國。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五章
入宮的這條路無比漫長,於以往相比,弗柚有的是耐心。轎子從偏門進入皇宮,到了寢宮,宮女們為她換了一身嫁衣,又原路送了出去。
宴非然與魚兒楓早就在她進入寢宮之時回到了正殿,君與夢一身大紅喜服站在門前等候,左右陪同的,乃是花亦涼與子宿。
寂靜的皇宮裡低沉的號角由遠及近,伴著咚咚鼓聲。待那方新人下轎,等候多時的官妓鳴奏樂器,歌女伴舞,迎著弗柚來到正殿門前。君與夢接過弗柚的手腕,拉著她面對文武百官,重重屋邖,神色肅穆。
司官宣讀成婚禮儀,:“淑怡皇女,身披吾服,穿雙吾履,鳳冠霞帔,錦衣繡裙。昂染登輿,花香錦簇。。。。。。。。。。。。。。。。。互換信物、才一鞠躬,即攜手而歸。”
聒聒噪噪一陣咬文嚼字,聽得子宿頭暈腦脹昏昏欲睡。就在她快要睡過去的時候,震天的恭賀聲欲要將她埋沒。花亦涼摟著她的肩膀,以防不測。
繁瑣的宮規與禮儀將一個極為簡單的事情拖拉到了申時,子宿看了看弗柚,滿臉擔憂。恰巧,起身離開的弗柚看向她,笑了一笑。
累成這樣還能笑的出來?
“成婚真是太可怕了,若是如此我寧願終身不嫁。”事罷,子宿坐在椅子上拉扯筋骨。花亦涼將美食遞到嘴邊:“嫁不嫁可不由你。”
“我的事自然由我做主。”
“若是兩情相悅已久,情深似海,豈會在乎這些繁瑣。”
子宿吃著東西的嘴巴停頓一下,認同的點點頭,此話有理。
“魚兒楓,你師父可告知你出了什麼事,皇上成婚之日都敢棄約。”宴非然攔著與大臣喝酒的那人,頻頻詢問。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師父畢竟是師父,做徒兒的哪能逾越。”被打斷的魚兒楓十分不滿的瞪著他。
“不是我要問的,是皇上擔憂。”宴非然解釋。
“這個啊,我記得師父吩咐我來的時候,好像和織芝在一起。”
宴非然憤怒的抓起他的衣領:“你不是說身為徒兒不能逾越嗎?”
魚兒楓擺手笑道:“這也是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