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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成了頭等大事。

因流寇肆虐,搶奪戰爭連連,致使晉周兩省屯田荒蕪,無法將兵餉攤入田賦,軍屯收入銳減。且秋糧,馬草,花絨等項折銀都較旁省低上不少,眼下這筆開支,也只能硬著頭皮跟上頭要。

算一算晉周兩省歲入的稅銀不過七十萬兩,可此次贈餉卻要八十萬兩。

如此入不敷出,朝廷自然不幹了。

許永道:“增兵五萬,對兵部而言,意在加強九邊,自然是錦上添花的好事情。可戶部尚書查得本部額派每年應入太倉的銀子,也不過幾百萬兩,尚且不足九邊之用,便力奏聖上,要求減少此次薪餉,兩邊互不退讓,自然就吵的兇了。”

夏唸白不禁一寒。

泱泱大國,太倉竟虛空如此,國計如斯,卻只叫人悲從心來。

許永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繼續道:“後來,還是吏部站出來說話,這銀子才算是能派發下來。”

夏唸白聽此言,品其間滋味忽然醒悟。

許永明擺著是點撥自己,要念著仲廷玉的好。

想的深了,夏唸白腦子裡更是如百沸滾湯,

這前前後後的,聯絡起來,竟然自成一體。

當初自京城牢獄,刑部王正對晉安具細事宜,都瞭如指掌。莫說葉添出使靈州,就連佯裝互市也是心中有數。

又想著臨行前,葉添特意交代,許永不可小覷,卻未料這許永藏的倒是妥當,若不是這一次急與表態露了馬腳,自己卻萬萬不會想到他就是這朝廷暗探。

怪不得許永此次對葉添回晉州頗為關心,原來竟是知道上頭的心意,生怕自己陽奉陰違。

以前光覺得仲廷玉權傾朝野,卻不知其爪牙也已然遍佈各地,監聽盜信,結黨營私。

有此蠹蟲,國家之大不幸。

見夏唸白不語,許永再次開口,

語氣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道,內容卻同利劍封喉。

“吏部尚書對大人的良苦用心,於此可見一斑…。”

白日隱雲後,訓場天半陰。

一干將士沒金鎩羽,正習弓馬。

許永忽然面如死灰。

盯著那空中直奔自己而來的黑點兒,踉蹌著後退了幾步,雙腿一軟,朝後跌去。

一旁侍衛見了空中羽箭,正欲拔刀阻攔,回手去摸刀鞘,卻不知被誰給抽走,早已空空如許。

許永癱在地上,抬手遮眼。

“救命…”

話音未落,只聽得鏘的一聲,卻是箭刃割裂木柄的聲音。

夏唸白手起劍落,挺拔的身形微微一晃。

待收劍當胸時,地上已然只剩兩節斷箭。

細雨落地之時,危局已解。

夏唸白垂眼去看許永,肩膀一層絨絨細雨,

“許大人,還是先下去壓壓驚吧。”

許永給嚇的不輕,連話也沒回,便給幾個侍從扶下鑄臺。

方才誤發弓箭計程車兵給也給押上了臺。

一併上來的,還有顏安。

夏唸白揮揮手,小事化無,

轉身望向顏安,卻不知為何,竟心頭隱隱驚悸。

顏安此番,是給葉添傳信而來。

“大人…你…。”身後侍衛驚呼道:“大人…您背上…。。”

因方才用力過猛,傷口撕裂,緩慢滲血。

夏唸白只盯著顏安,唇無半點血色。

“怎麼樣了?”

顏安神態複雜,自衣襟裡掏出書信,“還請總督過目。”

有那心細的侍衛將一把油傘罩在夏唸白頭頂。

開啟摺紙的手竟有些發抖,全然不是方才攔箭的鎮定自如。

那熟悉的字型映入眼簾,夏唸白看清之後,便猛的攥成了團,

也漲紅了臉。

上面寥寥數字,一如那人望穿秋水的眼,

寫的全都是想你。

30、三更 。。。

“舒瓔姐~”小丫頭自門外高喊了一嗓子,“少爺叫你呢。”

“知道了,你先過去,我隨後便到。”舒瓔頭也不回,放高了音調,本來就尖細的嗓子,聽上去竟有些��恕�

浴桶裡熱氣升騰,新準備的長布掛在黃梨花木架子上,乾乾淨淨的,料子極好。

“成,我會給你保密,”舒瓔盯著眼前人,掏出帕子,擦了擦方才給水濺溼的衣角兒,“換洗衣裳給你擱在屏風後,你先洗著,我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