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眼前人笑嘻嘻的,“舒美人大恩大德,在下沒齒難忘。”
舒瓔鼻子裡哼了一聲,轉身推門,“我倒不用你記得我的好,只盼你以後少氣我便是了。”
青鉤月,玉蘭樹下。
舒瓔急步而行,頭上的海棠紅蕊漫了一層銀月,那顏色恍若春日裡初放的桃花。
一盞茶的時辰,舒瓔便到了夏唸白臥房外,還未來得及進門,便跟迎面而出的丫頭撞在了一處。
“哎呦。。”舒瓔給踩了腳,忍不住痛吟一聲。
“對不住…”那丫頭抬頭瞧舒瓔一眼,粉腮更紅。
舒瓔見其眉眼嬌羞, “你這是怎麼了?”
那丫頭不語,只低垂了頭跑走。
舒瓔很是莫名,待進了屋後,才恍然大悟。
夏唸白剛上完藥,裸著上身,立在香爐旁,聽得有人進來,便側身看了一眼。
見是舒瓔,又回頭繼續添香。
燭火搖曳,暗香惑神。
夏唸白腰線修長精健,冰清玉潤間又更多了幾分硬朗。
只背上深紅傷痕,微微的刺痛人眼。
“少爺…”舒瓔低低的喚了一聲。
夏唸白頭也不回,音色冷清,“沒事了。”
郎中自一邊拾掇著藥汁碟,藥箱子旁邊散落著幾段染血白紗。
“方才總督想叫你過來幫著上藥,這不,已經上完了。”
“奴婢給個壞貓纏了半天,怎麼脫不開身。”舒瓔忙上前將地上碎紗收拾起來,瞥見桌面兒上的方子,“卻不知這方子,有什麼忌口的麼?”
“都是些外敷的藥,無需內服,也便沒有忌口,”郎中道:“只是總督莫要再有過度激烈之舉,這樣傷才好的快些。”
夏唸白只淡淡應了一聲,不再說話。
兩個人見狀,也便識趣的退下。
***
時至三更,燭心燃盡。
夏唸白腦子睡的昏昏沉沉的,給門口的動靜驚醒。
趴在被子上,傷口疼的厲害,想著興許是舒瓔進來收拾東西,也懶得管她,便不動聲色。
腳步聲卻越來越近,帶著一股皂角清香。
夏唸白於暗處掙了眼,手腳冰冷。
暮夏使節,縱使外頭已繁華落盡,可這總督府內的玉蘭,卻還是玉屑一樣,紛紛揚揚。
那腳步越發的急切,按捺不住似的,朝床榻而來。
待那人靠近後,夏唸白一個翻身坐起,單手直取那人咽喉。
“唸白,是我,”熟悉的聲音自黑暗裡響起,掙扎不休,“你快鬆手,我要給你掐死了。”
夏唸白一窒,心中瞭然。
忙鬆了手指,正欲開口,卻給葉添堵住了唇,那說出的話悶在口腔裡,竟然成了一聲撩人的輕喘。
葉添好些日子沒碰過男人,本來還想著親完了,就跟夏唸白兩句話,但聽得這動靜,登時腦子一熱,
便不管不顧的壓上去。
夏唸白抬手去推葉添,卻在唇齒交纏裡失了力,只覺得身上的人沉的鐵鑄一般無法撼動。
好容易攢了勁推開葉添,氣兒還未喘上兩口,便又給密密的堵住親吻,直到舌尖給吮的發脹,葉添才意猶未盡的鬆開他,極為熟練的剝掉兩人的衣裳。
“你幹什麼?”夏唸白些許驚悸,背上隱隱作痛。
葉添一笑,“你傻了,自然是要逼奸東南總督。”
“你先等等。…”
夏唸白話音未落,竟又給封了口。
葉添見他濃冽的長眉緊蹙著,欲拒還迎的摸樣,簡直要化在裡頭。
自己流連花柳這些年,也算是閱人無數。可那些個風情萬種的紅館兒,卻無亂如何,也比不得眼前這個冷漠羞澀的夏唸白。
就如同中了蠱一般,只一個碰觸的眼神,便是乾柴烈火,無法遏制的慾望層層疊疊的湧上頭皮,想的如痴如狂,
想的渾身戰慄。
葉添火熱的手掌摩摩挲著身下如玉肌膚,音色暗啞。
“…。唸白,我等不了。。”
夜深。
夏唸白不著絲縷的躺在榻上,肌膚給月色鍍上一層銀意,似一匹流淌的緞子。
葉添吻他的下巴,頸子,帶著喘息的聲音,不夠似的,
“唸白…唸白…”
夏唸白長長的吸一口氣,緩緩的放鬆了身子,感覺葉添將中指一併送入體內,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