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混雜著複雜的滋味,一層層反上來,掛在面兒上,竟成了失落。
容紫怒不可支,恐懼遠大於驚悸。
若真是如自己念頭所及那樣,便是天大的荒唐。
垂眼去看葉添,容紫眼裡的怨毒撲出來,盯著那柔軟的脖頸伸了手,雙腳卻釘在地面上一樣,動彈不得。
好容易移過去,將手指放上去,未來得及收緊,卻聽得葉添一聲輕嘆。
若有似無,卻在寂靜的屋子裡,顯得異常清晰。
“唸白。”
容紫一驚,面色煞白。
這個名字,自打第一次聽見後,再聽之時,便錐心是刻骨。
容紫的半張臉浸在陰影裡,眼底是空茫的沉靜。
忽聞窗外雞鳴薄霧。
放眼望天際暗啞,陰悽悽的,似風雨欲來。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跟第五章花街相呼應,當時葉渣渣在醉紅樓問那個妓女的話,其實別有用心。
其實葉渣渣是個完全不認為自己是渣,反而覺得自己是專一深情攻的渣攻。
至於容紫,年輕人動心容易,抓狂也容易。。
29、信件 。。。
一覺醒來,葉添半邊臉都給酒泡的發白。
容紫也不知道去向,想是昨晚上喝完酒,便回自己屋睡下了。
陽光自窗欞透進來,空寂虛幻。
葉添心裡面記著跟顏安的約定,便起身出門,盤算著跟小二要紙筆來。
日上三竿,二層客房已是熙熙攘攘,眼見著小二拿了熱的冒氣的手巾於前頭下了木梯,葉添些許心急,正想著趕兩步,卻剛巧撞在了從身側客房出來的容紫身上。
容紫一窒,那雙清亮的眸子,便又漸漸陰沉了下來。
葉添未覺異常,眼底疲憊:“走啊,昨兒跟顏副將說好了的,眼下可是快到了約定的時辰了。”
容紫冷了一張臉,同昨日判若兩人。
“不去。”
語畢,便砰地一聲關了屋門。
葉添給驚的徹底醒過來,很是莫名,立在門口嘟囔了一句,“莫非是我昨晚上醉酒時說錯了話,惹到你了麼,竟這樣大的火氣。”
立了半晌,葉添聽屋裡人不吭聲,正欲推門而入,卻忽然聽得門板搖顫,似有什麼物件砸在上頭,震得葉添頭皮發麻。
葉添也懶得理他,匆匆自二樓而下,到櫃檯問店家要紙筆。
隨便尋個地方坐下,蘸了墨,卻總靜不下心來。
思前想後,總覺的自己並無得罪之處,卻也不知容紫著了什麼道,這樣惱怒。
一旁的老闆撥拉著算盤,斜眼瞟一下葉添,
“這位公子…我看你舉筆舉了半天,一個字兒也寫不下,莫非是想表心中悔意卻苦於不識字?”
“悔意?”葉添手一抖,滴一滴墨汁下去,“我若不識字,還要你這紙筆做什麼…”
“興許是想作畫,討佳人歡心?”
“這大清早的,我狼狽如此,卻還有什麼雅興筆繪丹青的…”葉添獅子啊想不通,“還有,何來佳人?”
“公子莫要害臊,今兒我就看著跟你同來的公子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