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為不利,你又打算如何應對?”
他難得主動詢問,扶蘇卻並未給他答案。但那張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一派鎮定從容的模樣,似乎根本未將漢軍那十幾萬人馬放在眼中。這般到淡定倒叫嬴政一事摸不清他心中的想法,臉上原本的得意也再一瞬間消失殆盡。他心中充滿困惑,扶蘇這次回來太過反常,整個人看上去靜若止水,彷彿這世上任何事物都無法撼動他。那張臉上明明面帶笑容,卻給人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讓他忍不住回想起多年前出巡在外偶遇扶蘇時的情景,那時候的扶蘇也是這般無牽無掛,讓人難以琢磨。他不禁猜測,莫非扶蘇心中已有應敵良策?
嬴政心中百轉千回,忍不住望了扶蘇一眼。這一望倒正好合扶蘇的視線對上。扶蘇的身子已靠了過來,在他耳邊低聲道,“小虞這是在關心為夫嗎?為夫可是受寵若驚啊!”
嬴政冷哼一聲,側過頭,斥道,“大難臨頭方不知!范增說得果然沒錯,兒女情長英雄氣短,難成大器!”
扶蘇伸手將他攬入懷中,喃喃道,“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小虞放心,為夫若是要死了,一定會放先你離去。”
嬴政聽了他的話愣在那裡,扶蘇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他已經自暴自棄,打算放棄了?他心中更加迷惑,扶蘇卻興致勃發的將他抱起,徑直走到榻邊,“分別一月之久,為夫對小虞的思念可是一天沒有斷過。他說著將嬴政輕輕放到臥榻之上。然後將身子靠了過去,在他唇上蜻蜓點水的親了一下,又問了一遍,“一月未見,小虞當真半點不想我嗎?”
回答他的是嬴政毫不客氣揮舞而來的拳頭。
“小虞嘴上不說,原來心裡已這般迫不及待了啊!” 扶蘇將他的揮過來的手緊緊握住,順勢將身子壓了下去。
楚霸王四年十二月,漢王劉邦連同齊王韓信、梁王彭越揮
軍南下,同時命令劉賈率軍聯合英布自淮地北上,五路大軍聯合攻楚。
面對漢軍的來勢兇猛,扶蘇與諸將正圍在案前商討應對之策。
“韓信的大軍從齊地南下,欲自西向東夾擊我軍;彭越則先南下後西進,恐怕是想與劉邦合軍……”小范指著地圖道,“留賈連同英布的合兵有十萬之眾,從淮北出發,欲往西南逼近我楚地……”
屋漏偏逢連夜雨,鎮守南線的楚將周殷突然叛楚投了英布,這樣一來楚軍西南的門戶洞開,形勢與扶蘇而言愈發之嚴峻。
扶蘇的目光停留在絹布地圖之上,五條紅線儼然已有將楚國合圍的跡象。這便是那人的目的吧,把自己逼入絕境,只為了讓自己親口認輸。以天下為棋,將天下人都置於棋盤之上,只為了完成一個賭局。那些征戰沙場的楚軍將士何其無辜?飽受戰亂之苦的百姓又何其無辜?只是他卻未必會乖乖做那棋盤上的棋子任那人擺佈。
“撤吧!”他撫了撫眉心,下令道。
楚霸王五年一月,扶蘇率領十萬楚軍撤往垓下。而漢王任命韓信為聯軍統帥,五路大軍完成合圍,楚軍外圍的出路西南、西北、東北面皆被截斷,形勢迫在眉睫。
嬴政坐在營帳之中,神情裡隱隱帶著幾分期待。他攤開手掌,手心裡是一枚黑色的棋子。這次黑子已經窮途末路,無力迴天!想到這他忍不住勾起唇角,現在他只等扶蘇前來見他,尋求他的幫助,他便能將往日扶蘇加諸在他身上的屈辱一併償還。可是等扶蘇真的過來時,他卻失望了。
連日忙於軍務,扶蘇的臉上透著一絲疲憊,然而神色平靜,並不見半分頹然之色。
“小虞!”扶蘇徑直走過來將他圈入懷中。
嬴政靜靜的靠在他懷中,手指揉捏著掌中的棋子,只等扶蘇開口求他。然而過了許久也不見扶蘇有動靜,他終是按耐不住問道,“如今漢軍五路大軍已成合圍之勢,你可想到對策?”
扶蘇放開他,挑眉道,“其實在相助漢軍的高人便是你吧!可本王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我楚軍若敗,這天下便落入漢王之手,這與你又有何益?”
嬴政沒料到扶蘇會突然挑明此事,他的目光閃了閃,答道,“如今你已如籠中鳥插翅難飛,除非有人從外面將這鳥籠打破一個缺口……”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望向扶蘇靜待他開口。
扶蘇卻沒有如他所願的求
他相助,反而斂了神色,語氣也變得尖銳起來,“楚漢一戰,本王若是傾全軍之力,雖不能完勝,但亦不會讓漢軍好過!”他說著,目光掃向嬴政,話鋒卻是一轉,“待楚漢連敗俱傷之時,再一舉出兵,坐收漁翁之利,這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