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這種禁錮的權力……眼前這個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確實是他的家主!
餘怒未消的薩拉查大步流星地走了出來,一道咒語在莫芬的額上打出一道傷痕,血珠很快就滲了出來。不過莫芬很快就發現,他的目的並不在懲罰,而是收集了一小管血液後就治癒了那道傷口。蛇杖勾起了他的下巴,薩拉查盯著那雙恐懼的眼睛冷然開口:“只有真心的懺悔和先祖的饒恕能夠解除這個禁制,我去尋找你姐姐的下落,我希望在我回來之後,你已經能夠回到自己的房間。”
“什麼?那個小□,去找她?”莫芬古怪地看著薩拉查,“她早就不配做岡特家的女人了……跟著一個卑汙的麻瓜私奔,她才真正玷汙了斯萊特林血脈的賤人!”
薩拉查不帶什麼感情地勾了勾嘴唇:“一切對於斯萊特林的描述,最荒謬的就是所謂的純血觀!莫芬,忘掉你父親灌輸給你的一切吧,那些傳言,根本與真實的斯萊特林毫無關係!記住,對於斯萊特林,唯有家人高於一切!”
即使離開了岡特老宅,薩拉查依然半晌順不過氣:西瑞爾那麼好的孩子,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後代?莫非真是因為岡特老宅的地點選擇不當風水太差,要死不死地挑中了自己造下過嚴重殺孽的小漢格頓,才會落魄至此?
算了……不想了!薩拉查搖搖頭趕開一切有的沒的思緒,把從莫芬那裡取來的血滴懸浮在手心之上,無聲地念動著咒文。血滴漸漸升起,片刻,化作一道紅光利箭般射了出去。薩拉查集中精力,讓自己的意識緊緊隨著血滴而去。
然而他的眉頭漸漸皺緊了:居然會是霍格沃茨?
沒有一絲遲疑地幻影移形到了霍格沃茨校園之內,薩拉查在黑湖上方靠近城堡的一側停住了腳步,注視著那顆靜靜地遊弋於水面上的紅色光點漸漸黯淡下去:這裡……應該是斯萊特林學生宿舍的上方吧?梅洛普已經三十多歲了,絕不會出現在學生宿舍,那麼,這一定是她的後代了……
一個聲音忽然在薩拉查背後響起,打斷了他的沉思:“夜安,這位先生。可以請問一下閣下為什麼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裡嗎?”
6 再見魔法刻印(更新資料)
薩拉查並不認識這個時代霍格沃茨之中的任何一人,但這個聲音,他卻並不能說完全陌生,因為不久前在格林德沃的記憶之中,他已經聽過這個聲音很多次——屬於英國最強大的白巫師阿不思·鄧布利多的聲音。
於是他轉過身坦然而鎮定地望著來人閃爍的藍眼睛,不卑不亢地開了口:“我為尋找遠房親屬的後裔,追隨血緣魔法的指示來到此處。不過看來我在不恰當的時間闖入了不該打擾的領地,抱歉,我會在明天日間進行正式的拜訪。”
“很完美的血緣定位咒語。”紅褐色鬍子的巫師的目光向紅光消失的地方掃了一眼——很顯然他已經在暗中觀察了有一段時間,又深深地注視了薩拉查片刻,緩慢地開了口:“閣下進入霍格沃茨後,校園防禦系統並沒有發出外來者入侵的示警……請問閣下,與霍格沃茨有什麼淵源嗎?”
薩拉查在心裡暗暗讚賞了一下這個巫師的反應,露出一個清淺的微笑,目光中不無懷念:“啊……在一千多年之前,我的家族曾經生活在這片土地上。”
鄧布利多的神色似乎微微有了點變化:“閣下的意思是……您是霍格沃茨四位創始人之一的後裔?”
薩拉查又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向他伸出了手:“西瑞爾·岡特,我的名字。”
“岡特”這個姓氏瞬間讓鄧布利多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伸手握住了薩拉查:“阿不思·鄧布利多,霍格沃茨變形學教授。很榮幸見到你,岡特先生。”他稍微頓了頓,又開口道,“如果閣下來自岡特家族,關於您正在尋找的那個孩子,我或許恰好了解一些。介意到我的辦公室聊一聊嗎?”
薩拉查沒有拒絕這個邀請。十幾分鍾後,兩個人已經坐在了變形學辦公室中——千年前,屬於拉文克勞王室總管肯特·布萊克的辦公室。
不無懷念地打量著與記憶中已經差別甚大的辦公室,薩拉查的目光在桌上擺的一卷羊皮紙捲上停留了片刻,書脊上的標識顯示著它的出處“時鐘塔召喚科資料中心”,封面上繪製的金甲劍士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抹一度與他形影不離的跳脫身影。一時間,他的神情又有些黯淡下去。
嫋嫋白霧隔斷了他的視線,鄧布利多將一杯熱騰騰的紅茶推到了薩拉查手邊。銀眼的乖巧青年收回自己的思緒,安靜地道了聲謝,然後禮貌地捧起杯子輕輕啜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