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清秀的臉龐立刻皺成了一團。鑑於某蜜蜂同志的奇特嗜好,毫無意外地,杯具發生了。
薩拉查自認為以自己古蛇族的味覺系統,對各種神奇味道的耐受度已經比普通人類高出了不少。但是,這種已經超出了白糖210g/100g之溶解極限的詭異液體,居然華麗地擊敗了他引以為傲的容忍能力。
他不無惱怒地看著面前露出幾分尷尬的紅褐色長髮男人,懷疑自己被捉弄了。後者眼底深處隱藏的一絲警惕和戒備則在小蛇露出這個孩子氣的表情之後放鬆了不少,連連道歉後把另一隻杯子推給了薩拉查:“抱歉……我誤將自己的杯子給了您,請一定原諒我的粗心。”
薩拉查勉強按捺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搖搖頭表示並不在意:畢竟,為這種事情發火太不值得了。
不過,自始至終,他沒有再碰過另外一隻杯子。
於是談話開始進入正題。鄧布利多深深地嘆息一聲:“您在這個時間出現,其實幫助霍格沃茨方面解決了很大的難題。最近德國方面傳來秘報,某位死裡逃生的危險人物惱羞成怒,制定了殘忍的報復計劃。代號為“海獅”的大規模空襲即將在七月份開始。我很擔心孩子們的暑假安全,尤其是身為孤兒的湯姆·裡德爾。”
“湯姆·裡德爾……”薩拉查下意識地重複了一下這個名字,回憶起自己在莫芬的記憶中看到的那個麻瓜,果然,梅洛普有了一個兒子。
“是,看樣子您已經知道了他的存在。”鄧布利多繼續說道,“他寄居的孤兒院是沒有魔法屏障的麻瓜建築,德軍的空襲一旦開始,那裡將隨時處於被炸燬的危險之中。但是,讓他暑假期間留在學校,我也同樣有些疑慮……”
看著鄧布利多欲言又止的神情,薩拉查已經明白了幾分,順著他的意思追問道:“您是說他有些地方令您放心不下吧?不需要有什麼疑慮,對即將成為我被監護者的孩子,我也想更多地瞭解一些。請把您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謝謝。”
鄧布利多便從自己第一次去孤兒院接新生時說起,將自己的一切所知和盤托出,一直講到湯姆在學校兩年的表現,最後做出了總結:“這些事我沒有對其他人講過。總之,這是一個早熟、敏感而又悟性極高的孩子,事實上,我進入霍格沃茨以來第一次見到如此有天分的學生,他的求知慾也高漲到讓人不安的程度。入學之後,看得出他在努力表現出好的一面,希冀得到更多的肯定和尊重。然而,他始終沒有真正的朋友,眼神中也始終缺乏少年人該有的熱情和誠懇。所以……我很擔心,他之前性格中陰暗的成分,是確實因為改過而消彌無形了,還是……僅僅隱藏得更為隱秘?”
“我大致明白你說的意思了。”薩拉檢視不出什麼情緒地點了點頭,“多謝你告訴我這些,我想我知道該怎麼與這個孩子相處了。放心,我會盡快辦好一切手續,在此之前,請您先幫忙將我來過的事情知會迪佩特校長,事先做些準備,以便在暑假到來之前能讓他順利回到岡特家族。”
“樂意為您效勞,岡特先生。”鄧布利多帶著禮節性的微笑再次向薩拉查伸出了手。
兩人的手指彼此相交之時,薩拉查的目光無意間掠過了鄧布利多的手背,意外地在那裡發現了三道似曾相識的奇怪魔法印記。他迅速搜尋了一下自己的記憶,很快想起了這種熟悉感的來源:……當初在愛因茲貝倫家的人偶小姐瑪蒂娜手上,似乎也有這樣三道魔力波動相似的刻印,只是形狀略有不同。
不易覺察地皺了皺眉,一股莫名的直覺讓薩拉查覺得似乎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
鄧布利多好像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手臂看似無意地輕輕動了動,讓袍袖遮住了手背。薩拉查這才意識到自己直直地盯著對方的手也有些失禮,抱歉地笑了笑,簡單客套幾句就離開了霍格沃茨。
鄧布利多直瞪瞪地看著自己眼前的地毯:一秒種前,那裡還站著一個看上去相當單薄瘦削的黑髮青年——多年來去得過於順手,薩拉查在發動了幻影移形這種絕對不合理的魔法時,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出了多嚴重的紕漏。
有問題!鄧布利多壓抑著心頭的狂跳:有資格在霍格沃茨幻影移形的,從來只有霍格沃茨的校長!這個年輕人的身份,絕不止像他所說的“岡特家族成員”那麼簡單!
無從考察的岡特遠親……剛剛從歐陸歸國不久……一系列資訊讓幾個月來一直奔波在戰爭前線的鄧布利多繃緊了神經。雖然這麼長時間的交往他一直並未從那年輕人身上感覺到什麼惡意,卻也依然下意識地把他劃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