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三生也難見一回。
可他越是這樣淡然,仲儀卻越是想看看,他這副淡然的面孔下邊,究竟藏著個什麼樣的心腸?
“我記得當年先帝賞你的,可不止這個吧?”仲儀掂了掂手上的狐裘,問道。
常明兮看過來,等他說下去。
仲儀一笑:“你若是拿那些來換,估計還能再管個幾天溫飽。”
“僅是幾天?”常明兮微微蹙了眉,隨後又緩緩展開,說,“我把那些全給你,換一年的吃食,怎樣?”
那些花榭裡的寶物,隨便拿出去當掉一件,便能管一戶普通人家一輩子的開銷用度了,而他竟然用所有的賞賜,只換一年的吃食!果然是瘋了,仲儀心想,這瘋得可真是夠厲害。
“好。”仲儀笑道。
那天晚上便來了一群翊衛隊的人,為首的是個大太監,令牌一示,只說了句“我們是皇上派來的”,便推開站在門口的悽辰和朱律便闖了進來。
悽辰和朱律看不見令牌,又見他們粗橫無理,便想阻攔。而另一邊,安寧和淑節也是又急又氣,攔住了不讓他們碰桌上的東西:“你們做什麼!這個不能拿!這是先帝爺賞的!”
翊衛隊的不說話,一把將安寧推了個踉蹌,淑節在身後扶住她,接著跌跌撞撞地跑到常明兮的面前跪下,嗚咽道:“主子,那些……那些可都是先帝爺賞的啊!不能就這麼給他們搶了去啊!”
悽辰和朱律也等著常明兮的回話,只要他一聲令下,就如他那天所說,就是皇帝的人又如何,這個花榭裡,他們只認常明兮一個主子。
然而,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坐在軟榻上的常明兮,只幽幽朝那些一通亂搶的侍衛們看了一眼,一言未發,又恍若什麼都沒有看見似的垂下眼睛,低頭將手上的書又翻過一頁。
“主子!”淑節看得心涼。
常明兮仍是一言不發。
淑節的身子懈了力,眼睛圓瞪,癱在地上,安寧捂著臉不敢哭出聲,悽辰和朱律並不說話,二人走出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