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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望時慕容留白的呻吟終於走了調,他承受不了這樣的優待,臉和脖子都火燒死的通紅,人也激烈的震顫,他害怕自己會洩在費清吟嘴裡,覺得那是對他的褻瀆,於是伸出雙手去捧他的臉,示意他鬆開他。

費清吟向上移了移,和慕容留白溼吻。

「清吟,清吟哥哥……」慕容留白雙手抱住他脖子,雙腿纏在他腰間,承受著他有力的撞擊,迷糊不清地叫著,他身上是少年模樣正在求歡的費清吟,腦子裡卻是背著自己去偷梅釀的小小的清吟,那個出現在他生命中的第一個玩伴、第一個兄弟、第一個讓他那樣喜歡依戀的朋友,他的身影充斥著他的整個童年,往後的那麼多年裡,他渴望著他能再次回到他身邊,拉起他的手說:「舅媽不讓你吃,那清吟哥哥帶你去偷吃吧。」

慕容留白閉上眼,身心只想著這一個人,順從著他蓬勃的慾望,將自己完全交付給他,任他為所欲為。

他們都是不滿二十歲的少年,又都是初嘗情慾,在慾望面前很坦誠,熱烈地相擁著,激情糾纏,欣賞著彼此沈迷的表情,心裡無比滿足,只希望這樣的日子再多一點,這種毫不保留的相守時刻再長一點。

第二天費清吟進宮覲見太子,行了禮後崇嘉一把扯開他衣領,見他脖子上遍佈吻痕,冷笑道:「哼,這就是你不早朝不進宮見我的原因?!」

費清吟心中不悅,臉上紋絲不動道:「殿下,請您自重。」

崇嘉惡狠狠地瞪著他,深吸口氣,終於鬆了手。

費清吟整整衣服,抿了抿唇,一言不發。

崇嘉轉過身,撐在桌子上,低聲道:「你為什麼要把我逼得這麼狼狽?我到底有什麼不好?」

費清吟的手搭在他肩膀上,柔聲道:「我沒有逼你,是你自己在逼自己,你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所以不允許自己有一樣得不到的,對你來說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自己把自己逼到死衚衕裡,你捫心自問,你真的有那麼愛我嗎?」

「你連這個都要懷疑?」崇嘉轉過身,似怨似哀,眼神幽幽的。

費清吟搖頭一笑:「我來不是為了和你談這些的,那個侍衛怎麼樣?還是一口咬定你?」

他把話題岔開,崇嘉收起哀怨,蹙眉道:「還是那麼說,那個人花了多少功夫設局,怎麼可能允許他改口,就是搭上性命也絕對不行。」

「皇上的眼睛是雪亮的,我看他早知道誰是幕後主使了。」費清吟挑了挑唇角,眸裡猶如覆上一層寒霜,他極少在外人面前露出真實情緒,只一瞬間,那層寒霜立即融化成柔柔的春水,他又恢復成那溫柔爾雅的模樣。

崇嘉將他的變化看在眼裡,一絲無奈苦澀湧上心頭,淡淡道:「你覺得我父皇有意讓你表弟坐牢?為你弟弟抱不平?」

費清吟笑道:「殿下嚴重了,臣怎麼敢?」

崇嘉嗤笑:「你有什麼不敢的?」

費清吟撫額,為難道:「殿下,千歲爺,您就別諷刺臣了,臣怕很多東西,比如說,陛下又要留白進宮作畫了,我不想他再入宮,能幫我的只有您。」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躲過了這一次,下一次能不能躲過呢?他實在不想留白再有任何閃失,即便皇後不再拿他做文章,還有皇上覬覦他的姿色。

「這才是你來找我的真正目的吧?」崇嘉太陽穴一跳,陰森森地看著他,「你怕父皇收了他?」

費清吟搖頭:「這只是其一,他是我弟弟,我是你最親近的臣子,有人想對付你我,他是很好的突破口,我們不是該把弱點好好藏起來嗎?」

崇嘉聽到「弱點」二字,眼底光芒一閃,道:「你也說他是你的弱點,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麼還要他呢?你真覺得他配得上你嗎?」

費清吟擺手:「殿下,我與他一直都是平等的,沒有什麼配得上配不上之說,我這輩子認定他,喜歡他,在乎他,他才會是我的弱點。崇嘉,如果我只當你是主子,不當你是朋友,就不會跟你說這些。」

崇嘉坐回金絲楠木椅中,撐著額頭,苦笑道:「清吟,我是上輩子欠你的,你真懂得怎麼折磨我。」

費清吟很誠懇地說:「崇嘉,做朋友不是比做情人好嗎?」

崇嘉努努嘴:「情人會在一起一輩子的,清吟,朋友能陪在我身邊一輩子嗎?」

費清吟別過臉,留白是唯一一個讓他想一輩子在一起的人,看著他害羞、看著他專注地作畫,他都會覺得很滿足,有時候他甚至會希望時間在那一刻停止流動,讓那幅畫面永遠停留在眼前。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