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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途上尋。

雪越下越大,蘇衍順著那腳印一路走一路晃,直到他走到了那間空置的宮殿前。

殿門微開了一個小縫隙,只容一人鑽身的模樣。

若是溫太傅的話,他鐵定會心思縝密的將門縫合上不被人發現的,雪地裡的腳印也該除去。

是吧……他太傅,可是聰明的很啊。

蘇衍忍住心下泛起的苦澀,咬著牙硬著頭皮往前尋,繞過了後門立在了一處空敞的地上,眼前便是萬丈天險,如風決斷。

這裡常年不曾有人來,亦不曾有飛鳥途徑,所以這塊地上的雪便顯得格外純白,格外柔。

蘇衍盯著那一溜串沒入懸崖邊上的腳印,忽然就不敢再想了。

寒風吹得忽然有些狠了,倏忽便吹散了他手中緊握的書信,染了墨的紙張『嘩啦啦』的便紛飛作天邊墨雪,再也不見。

*******

「溫塵難祝浮生義,謝卻人間歡客常。」

——《常歡謝》正劇終。

古物,於二零一五,八月零一,下午。

作者有話要說: 就寫了一個番外0。0

下午14點22分22秒更上=w=

愛你們=3=

☆、【番外——多情囊。】

隗昇二十七年年末,宮牆高築固如鐵塔的宮殿裡,迎來了最不開眼的一位樑上君子。

此刻這位樑上君子真是十分惆悵,因為傳說中這間宮殿是隗昇護得最為嚴密的一處,按理說應該是有稀世寶物或者金銀寶器的,可他現下繞開層層守衛闖進來了,才發現……

空空如也,甚麼東西都沒有。

偌大一間宮殿裡就中央立了個小桌,桌上似乎是供了個牌位,牌位前擺了個罈子,呃……

他又定睛仔細瞧了瞧,那罈子旁邊似乎有個小布袋軟趴趴的放著!別不是好東西就藏在那裡頭?

還未等舉步往前走,便聽得角落裡傳來一聲不冷不淡的勸,「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出去吧。」

他訝異了一下,這般吃驚的回過頭,才發現角落裡的椅子上竟然是坐了一個人的!

只不過四下晦暗一片,他看不大清這人的長相,而他之前之所以會放心大膽的進來,就是他完全沒察覺到這屋子裡還有其他人的呼吸!

眼下保命要緊的同時,他也慌,畢竟他還不至於色盲到瞧不清這人穿了件甚麼顏色的衣裳。

有點不自在,又不知道這位後來治國有方又神出鬼沒的帝王怎麼會大半夜的閒著沒事自己守著這間屋子……又隱隱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呢,恍恍惚惚間便不知怎麼了,特發昏。

屋外的羽鴉此刻也有點心驚膽戰,心說這小子剛才速度太快了,繞著彎拐著圈就他娘躥進來了,他們本是能攔住的,可他當時必然要拔出武器去攔脅,怎麼說呢……今天這個時辰,不大是個適合發出任何聲響來打擾他們家陛下的時候。

此刻正進退兩難,便聽得屋裡的蘇衍又和和氣氣了一句,「行了,把他帶出去吧,我還想再坐一會兒。」

於是兩個羽鴉模樣的人便趕忙進來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的就麻溜把這個好運氣的小偷給抓出去了。

今天是溫太傅走的第十四年了。

蘇衍輕輕從座椅上站起身,走向了那牌位,眸光落過那暗色錦囊時忍不住自己也一愣。

這錦囊是後來顧生給的,說是當時從謝常歡屍首上發現的。

拆開看了看,是一節蒼白的指骨。

顧生一開始只以為這是個謝常歡隨身帶著驅毒避邪的——正如當初岑么報他活命之恩的那個狼牙,也是帶點這種功效,所以以為這個也是有這種用途的,可是湊到鼻端來聞了聞,又聞不出淬過甚麼特殊草藥的氣味,顧生本是想自己留著研究研究的,反正謝常歡留著也沒用了。

後來才想到,這指骨可能是溫浮祝的。

又心下不無感慨,還好他孃的自己拿的早,不然被溫浮祝當天一個回頭的時間就失心瘋一樣的衝上來一把火燒了他整個藥廬,所有的統統都化成灰了,混雜成那麼一堆粉末,是要勞他費心費力的蹲下身撿尋個大半天,把你倆唯一有點聯絡的東西統統給分辨出來麼?

這邊一堆,那邊一堆?

顧生當時真是很想也暴揍一頓溫浮祝出口惡氣的,可是這口氣他竟然好脾氣的給嚥下去了。

只認命的將當日被那人喪心病狂化作一堆粉末的東西統統掃了起來,封進了同一個罈子,一直留存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