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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個屋子裡。

後來這個藥廬雖然建起來了……他也甚少來這兒,都是窩在小藥廬裡。

如今這大藥廬便是徹底荒廢下來,蘇衍索性便將此弄做了一處墓,閒著沒事了,就自己過來坐一陣子。其實也不是太常來,有時候想念的狠了,就過來呆一會兒,安安心。

手指剛想拂過那錦囊,蘇衍又一頓,收回了手去,只輕輕嘆了一句,便不再有其他動作。

謝常歡那時候又在想些甚麼呢?當年太傅的暗器迫得他手中匕首歪了一分時,蘇恆覺得自己耳邊好像落了一聲輕微的嘆。

那聲嘆息實在太輕了,也太渺茫,他並不敢確定自己是否真的聽到了,或者那個人是否真的嘆氣了。

他只是看到他很平靜的轉過身去,等蘇恆從恍惚中回過神思來,就看到那柄□□早已刺穿他的肺腑。

又靜默的瞧了這錦囊兩眼,蘇恆倒是落了句實打實的嘆,爾後推門走了出去。

畢竟……無論怎麼說,這錦囊到底還是歸謝常歡所有的。

那是一年寒雪剛融初開春,萬物稍微活泛了那麼一丁點的時候,謝常歡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帶著聶白往北地狂奔了幾千裡。

小白走之前還特特帶了好幾把鋒利的家把什,以為師父是要帶著自己去做甚麼難纏的任務了。

直到到了一座山腳下。

他問師父,「我們日夜兼程跑了那麼久,是為了來這兒爬雪山的?」

「啊呀,就是要趁著這雪將融未融的時候,比較滑,這山頭更難爬了,所以方能更顯誠意。」

「甚麼?」

「山上有座廟。」謝常歡拍了拍他的頭,「你只當師父帶你出來強身健體的便可了。」

聶白不知所云的茫然點頭,同他一起往上爬山。

可真等到了那廟前,聶白就有點無語。

心說門口那棵大樹上綁了一大堆紅繩是怎麼回事,那廟上又寫著月老廟這又是怎麼回事。

「好了,你自己轉著玩玩哈,別丟了,師父要進去一會兒才出來。」

那時候幾乎沒怎麼有人的,他又能轉去哪兒玩呢。

大敞的殿門直對著院中央的爐鼎,熊熊燃燒著的三支香燭好像有種撐過了一整個寒冬的架勢。

當時地上積雪也沒化全,他倚在那大樹下,眼睜睜瞅著師父虔誠的在那蒲團上跪了一天。

看的時間久了眼睛發直發花,他就抬頭去看天空中的紅繩,紅繩上有的垂了木牌,那時年少心性也不太顧慮這些,只隨手抓了一個去看,看了之後又紅了臉鬆了手,不願再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