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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潤滑。

雲棲在他懷裡勉強掙扎了一下。

樓牧按住他,輕聲道:“忍忍……這種事情……眼睛一眨……就過去了。”

他說得甚輕甚輕,似乎是在對雲棲說,又似乎是在對自己說。話語低沉婉轉,很快就被洞穴裡的逼人寒氣,無情地吞沒了。

19

寂靜無聲。

樓牧既恨時光飛逝,又恨歲月彌長。與懷中之人相識不過短短半年,卻經歷了許多許多常人一輩子也未必會經歷的事情。造化弄人。以前能夠保護他的時候,樓牧防備重重屢次踐踏他的真心;等到現在真想好好呵護他的真心的時候,卻徒然發覺自己並沒有能力能夠保護他。

樓牧說不出話來,只好沉默,任由手指在雲棲的體內緩慢而輕柔地摩挲過。

那一日他以一份假的秘笈,將雲棲從喬沐手裡救出來的時候,他也曾這樣摸進雲棲的身體,摸到裡面被喬沐弄出來的傷口。那時的他心如刀割,只對雲棲道:這樣的事情,你能忍,我卻是不能忍的。

他的確是不能忍的。他也是許諾過雲棲,他不會忍的。

可今時今日,不能忍不會忍也要忍。

樓牧最終只好笑了笑,看著雲棲自嘲道:「我好像對你食言了。」

雲棲也望著他。他眼底中最初浮現出的那種羞憤的神情已經徹底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

他突然重拾力氣,仰頭一口叼住樓牧的耳垂,似怒非怒地道:「你為什麼要開啟機關跟著我們一起跳下來?」

樓牧真在傷感美人兒要被旁人蹂躪,無端受苦,哪想到美人兒一開口,竟然是這樣一句話,不由道:「我擔心你的生死。」

雲棲聞言神情愈發惱怒,低聲罵道:「蠢貨!擔心我的生死不如多擔心擔心你自己的生死。剛才在上面機會難得,你應該趁機逃走的!」

樓牧聞言也微慍,道:「只要我有一口氣在,怎能任由你師父帶走你?我若今日救不了你,只怕今後這輩子都見你無望。」

他說的並非危言聳聽。喬沐武功如此之高,如若他帶走雲棲軟禁雲棲一輩子,樓牧就算打聽出兩人下落,只要喬沐有心避開自己,憑自己的內力,只怕是一輩子都摸不到兩人的衣角了。

他說完自覺語氣不好,便訕訕補道:「見你無望可不好,相思病也會死人的。」

雲棲虛弱,加之已經說了兩句話,連連喘氣不止,無力再多與樓牧糾纏,聞言只十分陰鬱地瞪著樓牧,眼中隱隱有幾分無奈。

樓牧見他神情古怪,心中剛生疑竇,一雙手已經從旁突地伸出,將雲棲從他懷裡抱開。

樓牧一回頭,只見喬沐看著他道:「你要做的事是什麼?到底做完沒有?」

樓牧聞言一愣,他先前一番潤滑如此賣力,竟然統統都被喬沐熟視無睹了。

這位堂堂魔教教主,為了一位名門正派的女子痴心二十年,竟然絲毫也不懂什麼是前戲。

樓牧不知道是否該慶幸,自己為雲棲做的這個潤滑,真是十分的地道和及時。

喬沐自從先前被樓牧一句「雲菁能如何殺他」追問之後,似乎一直在回憶著什麼往事,言行舉止也有些分心。他既然將雲棲抱回,便也沒有其他的言語,只又重新將雲棲面孔朝下,壓在寒玉床上。

雲棲並沒有掙扎,只是雙手抓住床沿,一如過去那些年一樣,在巨大的痛楚來臨之前,深深吸了一口氣。

喬牧跪到他身後,屏息開始凝氣,顯然是為交合時的解毒聚集真氣內力。

他的神情,有一種難以察覺的情緒,淺淺縈繞著。

四周再一次靜謐無聲。

樓牧只見雲棲烏黑的長髮在晶瑩剔透的寒玉之上鋪散逶迤開,映襯出光潔如緞的後背,幾分悽美幾分情色。樓牧咬咬牙,想把頭扭開。在扭開的一瞬間,他瞥見,雲棲的肩頭不易察覺地顫抖了一下。

或許是寒玉之床實在太冷了,他赤身裸體又身中劇毒,因此抵受不住;或許是,他的內心深處,畢竟還是恐懼的。

樓牧眼神定他的肩頭,如何也移不開。

「等等!」他開口再一次攔住喬沐。

喬沐正在全神貫注聚集真氣,猛地被他開口打斷,頓時有些惱怒。

樓牧厚著臉皮笑了笑,叮囑道:「喬教主,等會兒進去的時候,麻煩您輕一點兒,慢一點兒。」

喬沐不耐煩地皺了皺眉,不答反道:「我運功關鍵出不得岔子,你最好少打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