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出了張家。
此後去了孟家與李家,所知皆甚少,唯有兩張紙物,確實與張家娘子所說無二。
只是異處在於,一張紙物乃澄心堂紙,為弱吸墨紙之上品,而其餘兩張為玉水紙,紙質稍次、
白玉堂負手立在舊封丘門處,沉默半響回頭問:“去蘇家麼,瞧瞧蘇大公子?”
展昭唔了一聲:“料想蘇大公子暫且不會來取玉才是……上午在開封府那一試,白兄可還記得?”
白玉堂冷聲道:“試出了蘇大公子非同一般。我未用一分內力,常人中了這石子,斷不會有雙膝一軟向前撲去的大動作,況且蘇大公子撲得太快,白爺爺瞧得很清楚,石未沾身時蘇大公子已站立不穩。”
展昭頷首:“白兄卻是漏了一個可能。這蘇子幕可能內力深厚,卻不願讓我們知曉,因此欲蓋彌彰。也可能他已內力盡失,本就氣力虛發。極可能是被那晚其餘三個黑衣人攻擊所致。而展某覺得,第二種更為可能。”
白玉堂一聲輕咳:“我從未說過那第四個黑衣人是蘇大公子來著。”
“……那依白兄之見,這黑衣人是何人?”
白玉堂正色道:“自然是……蘇大公子。”
……果真不該與他認真。
卻聽白玉堂說道:“貓兒,白爺爺可未戲耍於你。方才想了想,張大武說,蘇子幕忙於生意,無暇照顧其弟,將他託與張氏武堂。可是你瞧蘇家,僅僅落戶此處一年,便成為汴梁的富戶名家,足以見得蘇子幕的經商之才,以他的能力,大可不必將其弟交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武堂。再看蘇子時,一入武堂,便與李家孟家與張家的孩子成為摯交,授予他們內力心法。聯絡今時之景,竟似要助他們避開此禍,實是詭異,似乎……”
“似乎有未卜先知之能。只是太過荒唐……”
“爺也自知太過荒唐。不過,貓兒,這些年,難道你未曾遇到過比這更荒唐的事麼?嗯,那秋兒姑娘?”
展昭:“……”
竟是默然。
何故?
話說開封府有一日破了一被冤殺女子的還魂伸冤案,這女子便是秋兒。一雙眼裡滿是對展昭的連連秋波,不肯被度化,竟想借屍還魂,以身相許,那幾日展昭很是苦惱,掀開被子都有一女子面色嬌羞欺身向前,堂堂南俠被逼得無處可躲,好不狼狽。後來也不知五爺使了個什麼法,與那女子好生談了一番,才使她投胎轉世了去。
白五爺這一提,直勾起展昭與此案相類似的一連串回憶,不禁面色有些發白。
默然完畢,斷然截住白五爺的話頭:“白兄這番推想確有與事實相吻合之處,聽張老爹說的那晚情形,那黑衣人也似乎對這三個孩子的性情有幾分瞭解。以命相護之意,絕不像只見過他們兩三次面的蘇子幕。”
白玉堂心頭一沉:“然而他又有八分的可能是蘇子幕。”
展昭輕斂眉鎖:“需要證據……”
白玉堂忽然低低喝道:“小心!”
展昭一凝。
身後依然一片集市喧鬧嘈雜之聲。
風動?
水動?
步動?
未有異動。
方清眸一閃,唇齒一動,眉眼一笑:“不錯。小心!”
作者有話要說:
☆、五
作者有話要說: 我思量了一下蔣四爺與白五爺這場關於清風樓的短暫對話。琢磨著這性格上,蔣四爺不是個那麼喜怒無常的人,他插科打諢的時候比較多。
當然最主要的是,白五爺不應該被蔣四爺嗆到兩次……
白五爺要被嗆到那麼多次,那也是被展大人嗆得的。嗯,就是這樣……
西腳樓大街。
東京汴梁內城南北向大街道,方位處得好,地價自然也高,做得起生意的都並非是普通人。
比如陷空島旗下的長夢軒。
陷空島的生意,排行老四的蔣平要出五分的力,這倒不是其他兄弟虧待了他,只需瞧瞧蔣平,雖身材瘦小,面黃肌瘦,形如病夫,卻機巧伶便,一張嘴張口直說得對方點頭稱是,一雙眼裡滿是狡詐,那些在商人身上不可缺乏的智謀口才與奸詐,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奸詐,在蔣平身上現了十足十。
這詐,可詐得連白玉堂也練出了個機警萬分,一見四哥眼珠子稍稍一轉,白五爺那雪影居前的鐵索橋鏈定然從離陷空島主堂地七分之六處垂直下拋,鐵鏈深深入駐滾滾江水,表示閒雜人等尤其是蔣閒人等一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