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的女兒紅,宗朝和赫朝皇家最愛的美酒,醇香迷人。
一壺酒喝光後,自有人再送一壺,張志貞見宗契修喝起來毫不顧忌,擔心他醉了,因找個話題,問道:“自古送嫁,指定一名文官即可,不知這次皇上怎會讓王爺親自送嫁?”
赫堯度笑道:“眾人都推辭,本王便應下這份差事。”
“於禮不合啊!”張志貞說。
一壺酒宗契修喝的最多,此刻的他,面色緋紅,說話時帶著一股酒氣:“有什麼不合!鎮南王送給赫族半壁江山,一個王爺送嫁理所應當。”
赫堯度瞧他說話間的忿忿不平的樣子,自有一種異樣的風采,故意招惹他道:“一個王爺自然不夠分量,所以這次去了兩個王爺!”
宗契修的臉一下子漲的透紅,不滿、羞愧湧上心頭,他冷哼一聲,拿起酒壺,仰著頭閉上眼,一飲而盡,狠狠的用力把空酒壺扔在地上。洪亮清脆的聲音響徹整間船艙,張志貞和赫堯度都愣住了,愕然的注視著他。
宗契修仰天長嘯,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流出,順著臉頰流下,他滿腹的悲憤之情無處發洩,唯有解酒消愁。
張志貞趕緊站起來,深深的對赫堯度作揖道:“他喝醉了,還請王爺見諒。”說完,拉了拉宗契修,使勁的給他使眼色,讓他趕緊賠罪。
宗契修用力的拂開張志貞的手,笑嘻嘻的看著赫堯度,說:“誰說我醉了?”
張志貞猶豫的看著宗契修,又看了看赫堯度,剛還說不會再做衝動的事,怎麼轉眼的功夫又犯傻?
“張先生請先出去!”赫堯度無奈的看著借酒發瘋的宗契修,嘆了口氣對張志貞說道。
張志貞猶豫了,宗契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放心,他又不吃人。”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8 章
第二十八章
“誰說我不吃人!”張志貞剛離開,赫堯度就把門關上,一步步逼近宗契修,他已經反應過來宗契修反常的原因,但他不準備道歉,酒精的刺激下,赫堯度只覺得一股熟悉的熱流從體內湧出,他迫切的想要與宗契修親近。
紅木的圓桌上,宗契修的上半身躺在上面,衣領半敞開,露出清晰可見的鎖骨。赫堯度低下頭,髮梢掃在他的脖子上,雙手壓在他的身側,用力氣壓制住宗契修。宗契修被壓的死死的,絲毫動彈不得,他試著掙扎了幾下,但掙脫不了赫堯度的束縛,反而惹得赫堯度力氣更大,貼的更緊。隔著薄薄的衣物,赫堯度的體溫比平時更高,他呼吸急促,帶著酒香的呼吸噴在宗契修的脖頸,宗契修的臉更紅了,紅的像鮮血一樣,像是隨時會滴出來。
他放棄了掙扎,反而笑了,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哪裡像喝醉酒的樣子,他抬起腿,不輕不重的碰了碰赫堯度的胯間,用平靜不帶一絲感情的語調說:“王爺可是要用這種方式懲罰我?”
赫堯度眯了眯眼,宗契修剛觸碰過得地方酥酥麻麻的,他忍不住就要呻吟出來,咬牙道:“我要說是呢?”
宗契修哈哈大笑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刀俎要落下來,魚肉能說不嗎?”
他伸手解開了腰帶,把衣襟解開,敞開胸脯,就要抬手去解赫堯度的腰帶,赫堯度擋開他的手,狠狠一拳捶在桌子上,背過身失聲說:“你要我怎麼樣!我哪裡做得不對你直說,我說錯了話你指出來,我改,我通通改過來!”
宗契修仰面躺在桌子上,笑的肆無忌憚:“不敢。”
赫堯度剛才那一下力氣太大,鮮血順著手背滴在地上,疼痛讓他平靜下來,他跟宗契修置氣幹什麼?難道自己還不明白他心裡的痠疼嗎?他轉過身,仔細把宗契修的衣服整理好,扶起宗契修,讓他靠在肩膀上,柔聲說道:“是我思慮不周,只想著讓你出來散心,卻沒考慮到付良棟是你舊臣,見到他,你難免會想起以往的不愉快。”
宗契修的眼淚無聲的流了出來,滾燙的淚水灼痛了赫堯度,他繼續輕聲說道:“我原想著你哥哥是嶺南的宗王,你也是宗王,沒有其他嘲諷的意思。咱們以後都不叫王爺,行嗎?你以後也別叫我王爺,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宗契修蹙眉咬牙,額頭冒汗,說:“叫泗景來,我要回房睡覺。”他酒喝得太猛,再加上心情鬱結,酒勁散不出去,一番折騰下來,五臟六腑像被火燒,臉上的紅暈卻漸漸退去,慘白著一張臉,哪裡還有心思跟赫堯度扯這些沒用的話。
赫堯度嚇了一跳,彎腰抱起他,一腳踢開門,門外的烏恩其躲閃不及,捂著胸口“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