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哎呦”的
叫著。張志貞急急趕過來,問道“怎麼回事?”。赫堯度邊走邊吩咐:“感覺燒些醒酒湯,怕是真喝多了。”泗景上前就要接過他家主子,赫堯度瞪了他一眼,他只好乖乖的在前頭開路。
赫堯度又憐又恨的看了眼懷裡的宗契修,沒酒量逞什麼強,什麼不好學,偏偏學人家豪飲。
“我家公子沒什麼酒量,酒品又差,胡鬧起來恐怕會說些不得體的話,我在這裡守著就好,王爺回房休息吧。”折騰了這一番,已經到了晚上,泗景看著安睡的宗契修,忐忑不安的對赫堯度說。
赫堯度擺擺手,讓他退下,說:“不妨事,本王倒想聽聽他還能說點什麼。”
泗景還要再說什麼,張志貞把他叫了出去,小聲的說著什麼,泗景半信半疑的點點頭,回房休息了。
赫堯度對著熟睡中那張安靜俊美的臉,心緒不寧,突然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原本以為,只要真心實意的對宗契修好,總有一天,宗契修會解下心結接納他。以心換心,向來是他的準則,他堅信世上沒有打動不了的心。可現在他有些迷惘,宗契修對他,到底是什麼心思?
“張先生。”燭光下,窗戶上映出一個人影,赫堯度試探的叫了一聲,張志貞應聲,推門進來。
“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赫堯度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張志貞。
張志貞沉吟片刻,沉著的說道:“風骨天成,至誠至性的君子。”
“唉,這個本王自然知道,可總是摸不透他的心思。”
張志貞擔憂的看了一眼睡著了的宗契修,小聲道:“他外冷心熱,日久見人心,總會記得王爺的恩情。”
赫堯度搖頭,不贊同的說:“本王不要他記住恩情,要他……”他止住話頭,低聲說:“夜深了,張先生早些休息吧。”
張志貞點點頭,又看了宗契修一眼,這才離開,他隱隱察覺到宗契修此舉的深意,心中一暖,暗想以身犯險,要我放心離去,何必呢?萬一真有了好歹,怎麼像宗契坤交代?河風一吹,他清醒不少,轉念一想,或許宗契修另有他意,以此試探赫堯度的底線也不一定。
前途兇險,不知有多少大風大浪在等著他們,張志貞嘆了口氣,回房睡了。
夜已深,四周只剩下運河嘩嘩的水聲,一雙清亮的眼睛睜開了。
他轉過頭,眼睛定在床邊那個人的身上,那些話,他已經細細的品味了良久,若沒有彼此身份的顧忌,該有多好!
赫堯度睡的正沉,稜角分明的嘴唇微微翹起,帶著點倔強和委屈,一雙總是帶笑的眼睛緊閉著,眉頭深鎖。宗契修忍不住伸出手,覆在他的眉心上。
前路艱辛,若沒有赫堯度百分百的信任、心甘情願的寵愛,他如何敢放心一搏?
他壓下心中的感動,輕輕的捏著赫堯度的鼻尖,片刻後,赫堯度皺了皺鼻子,呼了口氣,驚喜的問道:“醒了!”
宗契修歉意的笑了笑,說:“我失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9 章
第二十九章
赫堯度怔怔的看著他,燭光下,白如玉的面上唇紅齒白,他情不自禁的伸出雙臂,輕輕的摟住宗契修,一動也不敢動。
宗契修遲疑了一下,輕輕的扯了扯嘴角,一抹嘲諷的笑轉瞬即逝,他握住赫堯度的手,低聲呼喚道:“赫堯度!”
赫堯度渾身一顫,緊緊的摟緊宗契修,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他輕輕推開宗契修,平日裡英姿勃勃的眉宇間帶著沉醉的笑容,寵溺的對宗契修說:“以後不許胡鬧。”
宗契修凝視著他,微微的點點頭,嘆息道:“你如此對我,我又怎麼會不識好歹。”
赫堯度重新摟住他,急切的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傷著你的身體。”
宗契修小聲說:“以後不會了。”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赫堯度只想緊緊的抱著他所愛的人,這可是他第一次愛的人,願意為他獻出一切的人,他再也想不放手。不知道過了多久,宗契修再次拍了拍他的後背,問:“什麼時辰
了?”
赫堯度“嗯”了一聲,灼熱燙人的嘴唇印在宗契修的耳背後面,痴迷的叫道:“契修!”
宗契修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在事態發展到他能控制的範圍內時,及時阻止道:“餓了,還有吃的嗎?”
赫堯度啊了一聲,戀戀不捨的放開他,燃燒的視線烈火一般的望著宗契修,溫度慢慢的降下來,慢慢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