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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落魄的,異常蒼白。

臉上除了幾處擦傷變成乾疤,看不出大礙,然而從頸子往下看,卻是斑駁一片,霍東無聲把那衣襟挑了開,便見秦琅胸腹俱是鞭傷,有些結了痂,有些凝著血珠,從呼吸起伏的胸骨處滲出來。

看得出裴帝已派人給秦琅用藥,但這等傷勢,連太醫也道不出三五個月不會見好。

狹隘的空間裡死氣沈沈,霍東悶聲看了半晌,不知在思量什麼,良久才吐出一句:「值得麼?」

話剛說完,一滴熱淚就掉了下來,如同不久之前般依循著相同軌跡,從凹陷的臉頰滑下,掠過霍東指尖,在他掌緣留下一道不清不楚的溼痕。

霍東雙目陡然睜大,便聽秦琅哽著聲音道:「帶我走吧……」

那嗓音不復清亮,似是放聲哭號過後沙啞無比的聲線,教霍東一晌僵呆,然而明明知曉自己沒有任何許可權,可抬起秦琅下顎的指尖,居然隱隱顫抖。

「帶我走吧……帶我離開!……」那聲音又無助地說了一次。

霍東意外秦琅的退卻,卻更意外秦琅猛然撲到他身上,連臉頰擦到霍東身上堅硬的鎧甲都不自覺,一個勁的央求著:「求你……求求你……」

「秦、秦琅……?!」霍東半躺著身,他身材魁武,本不是誰能容易壓倒的,許是他根本無意防備,才教秦琅攀住。

秦琅兩隻手腕相貼在前,用繩子緊緊困住綁了死結,掙動不開,卻仍用自由的手指奮力抓緊霍東外袍,整個人蜷在霍東腿間,不住發抖,又不住請求。

霍東默然看向秦琅彷似發了瘋的模樣,忽然有種不明的情緒從他的心底劇烈地發著酸,讓他的心臟彷佛被侵蝕了不能順利跳動,緊縮在那兒,一次呼吸,就是一次難言的隱痛。

霍東任秦琅胡亂拉扯他的外袍,將他的袍子都給扯裂了,半晌,阻止秦琅差點兒繼續要把指甲掰斷在他鎧甲上的舉動,攫緊那發抖的手,沈聲道:「我之前已經警告過你了,不是麼?秦大人豈非是自討苦吃?」

過去的情景歷歷在目,軟硬兼施,威脅利誘,怎地也無法讓這年輕而驕傲的學官低頭,如今走過一次牢獄,嚐過困獸之鬥,方才有了領悟?

霍東猛然想起自己曾有一次陣前失守被俘於敵營,日夜受刑,硬是不肯吐露半句大景軍情,然而劊子手刀下,註定再也無法僥倖,連一絲求生的機會都沒有,那時候,他終於放棄。作家的話:咳咳!!待續~~預告:激情/困綁/OOXX……求票求支援^_^

(11鮮幣)卅八(下)

過去的情景歷歷在目,軟硬兼施,威脅利誘,怎地也無法讓那年輕而驕傲的學官低頭,如今走過一次牢獄,嚐過困獸之鬥,方才有了領悟?

霍東猛然想起自己曾有一次陣前失守被俘於敵營,日夜受刑,硬是不肯吐露半句大景軍情,然而劊子手刀下,註定再也無法僥倖,連一絲求生的機會都沒有,那時候,他終於放棄。

表面上放棄,實則為誘敵,古老兵法中的致勝道理並非空穴來風。

驀然探出手將秦琅反身壓下,霍東俯視秦琅滿臉驚慌之狀,面上厲色卻是更深。

他沒有穆祁欺凌弱小的暴虐欲,但他痛恨被欺凌,被欺騙。他把秦琅身子整個壓倒在滿是乾稻杆的地面上,揪住秦琅的衣領,讓那在胸前交疊成死結的繩索狠狠摩擦結疤的傷痕,痛得秦琅不自主屈起雙腿,方才解恨一般地咬牙道:「想騙我?!秦大人還差得遠了!」

「不,不!我沒有……」

秦琅顫聲解釋,話沒說完,霍東一拳打上旁邊的木桌,「磅」的一聲,桌子四分五裂,木屑紛飛,秦琅被嚇住了,牙齒打顫,一時之間不敢再言。

有多少慈悲,便有多少還諸己身的苦,那些苦痛是切膚得來的,霍東清清楚楚記得。

眼神凌厲地盯向秦琅,霍東緩緩起身,不料秦琅再度攥住他的鎧甲,仰起脖子將臉往前一湊,那分不清是吻還是碰撞的嘴唇擦過霍東唇角。

在霍東驚異之際,秦琅悲切地回望他:「你要我的身子吧?你是不是喜歡這身軀體?一切都隨你,只求你帶我離開這個鬼地方!……」

天雷勾動地火大抵如此,霍東被秦琅委屈的面目所誘引,猛地俯身下去親住那屢屢哀求他的嘴,那不是個普通的親吻,也許該說那根本不是親吻──霍東氣息粗嘎,用牙齒齧住秦琅的唇瓣猛力吸吮,將那乾涸的唇面蹂躪出血,復又把舌頭擠入秦琅的口腔,尋得柔軟的小舌翻起碾轉,一直忘形舔磨著楚楚可憐的唇舌,似要吸光秦琅嘴裡所有的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