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聲!」
「小伊祁,不要嫉妒,你還小,沒人要是正常的。」祈世子眉開眼笑,看著伊祁登地起身,橫眉豎目。
「就是有你們這種只知貪花好色吹溜拍馬的人,軒轅這個皇帝才會當得這麼辛苦,師父也才會離開!」
咬緊唇,恨恨瞪了兩人一眼,轉身衝了同去。
太守看得目瞪口呆,好一會兒才婉轉打聽:「好烈性的小公子,不知是京中哪位人家才養得出如此佳兒
。」
祈世子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華大人唾面自乾好風度,邊關有華大人這樣的好官看著,本王真是放
心的很。」
「哈哈哈哈,王爺過獎了,比較王爺,卑職是自愧不如,慚愧慚愧吶。」
兩人對望著,哈哈大笑。
第九回 邊城秋易知
伊祁憤然跑出太守府,原是想上街轉轉散心,不料才出府門就險些撞上一位盔甲披掛,滿身風塵,腋下
挾了個雁翎頭盔的青年。兩人都是悶著頭闖的,幸好反應都甚靈敏,在撞上前及時側開身子。
皺皺眉,心下正沒好氣,剛想發火,卻聽對方已開口道:「抱歉,是本將走得太急。」
聲音低沉有力,語氣平和,看打扮官位不低,卻全無仗勢欺人之意,伊祁氣一和,又抬頭丈量,發覺對
方身形甚是高大,大約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勾鼻鷹眸,薄唇緊抿,方方正正的下巴略有些胡梗,剛直之
氣逸於言表,舉止間霸氣隱而不露,斂收於眉宇間,完全不是他這個年齡便能作到的。他便有如一把遠
古流傳下,已鋒芒盡斂的寶劍,無需藉助任何聲勢,便能讓見到的人意識到非凡的身價。
青年也打量了會兒伊祁,突然問道:「你是伊祁?」
伊祁眉一動,瞪著他代表身份的虎形護心甲:「你是李凌文?!」
「看來他果然回到邊關了。」李凌文將雁翎頭盔挾到臂間,大步踏入太守府。
伊祁本來要去閒轉的,但見到李凌文,又起了好奇之念。當年倫王之變,鎮守邊關的李凌文一直是軒轅
心上最麻煩的一根刺。如此頭痛,卻又捨不得亦或無法換掉,應是有其讓人刮目相看的才能。少年打定
主意從軍,自不願放過這個就近觀察的好機會,當下尾隨而入。
花廳裡,祈世子與太守正漫無邊際地打著哈哈,突覺殺氣破空,當下足尖一轉,連人帶椅移橫移數尺,
原先坐的地方,被強霸勁氣打出一個大坑來。
太守正為他那一地由礪石谷開採的水磨青磚受損而哀嘆,廳外攻勢又來。連續三道掌力,毫不容情。千
軍萬馬中礪練出來的掌法,同樣挾帶著三軍肅殺一往無回之氣,狂暴驚人。
祈世子已失先機,險之又險地以百步千蹤避開第一掌,先前坐著的酸枝鑲雲母石的太師椅立時粉碎,他
借木屑飛濺之際,避開第兩掌,不料第三掌已無聲無息地自肋下迎來。眼見無路可避,只得單掌迎上。
兩人真氣一撞,勁道橫溢。周圍一丈內,桌几齊齊震飛。
「好一招移形換位。果不愧是暗流首領。」
「哪及得上鎮守邊關威名赫赫的李將軍。」
單掌互抵的兩人對視一眼,雙雙大笑著收回手。
李凌文臉上冷硬的線條,更是如解凍風來,化為春色。
「好久不見,阿情。」
「彼此彼此,小文。」
跟回來看熱鬧的伊祁嘆了口氣:「原來又是舊識。」
「沒想到你還會來見我。」
「我怎麼捨得不來見你。」
「聽說你不久前來過邊關,那時就不見你捨不得了!」
「當時皇命在身,不克久留啊!」
「阿情,你跟柳殘夢在天香樓喝花酒的事,在邊關可是流傳了月餘。」李凌文一臉的難以苟同,一掌拍
在祈世子左肩。祈世子唉了聲,抱怨道:
「不要這麼粗魯,本王千金之軀,哪能讓你這樣拍來拍去。」
他雖是這般說,李凌文還是發現了,抄住他左腕,訝道:「你左臂怎麼真氣緩滯不通……何時負的傷,
怎麼還沒好?」
「沒事,沒事。剛才跟你對了一掌,真氣一時還沒平復下來。」打了個哈哈,祈世子看向一旁華太守:
「華大人,這接風宴變成這樣,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