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他們二人對祈都有所虧欠。而祈一去便是數年,更讓雲將所有的過錯都攪上自身,也造就現在的
結果——雲心下內疚,又怕祈再次棄他而去,寧可濫用職權,也不許祈離京;而祈因當初棄二人而去,
回來後也是心有內疚,對雲處處退讓……一筆糊塗帳吶。
他正回頭想要如何安撫兩人,哪知戰火已燒上自身,兩位愛卿一左一右逼著他。
「皇上,請準臣所奏,讓臣(不讓他)再入慶國。」
「這個……」軒轅刷地一聲收起玉扇,微笑:「其實,朕有個更好的主意。」
「嗯?」
「說。」
「就是,兩位都不用爭了。所謂王對王,這慶國嘛!就讓朕自己……」
「不可能!」
今次回答得倒齊聲,震得軒轅耳鳴。
「皇上九五之尊萬乘之體,豈能輕入險境?!而且你這一去經月,誰來主持朝政?繼續稱病?!還是讓
微臣易容!」
「皇上真要去,請將後事安排妥當。如選定太子,定好詔書,立好輔政大臣,以防萬一刀劍無眼天下大
亂!」
……自己真的是皇帝嘛~~~?被肱股之臣們逼得難以開口,手中合起的玉扇一甩,遮住快靠近自己的猙
獰面容,哀嘆道:「朕只是提議……」
「君無戲言,豈容兒戲!」
眼見寶親王還要順勢訓話下去,視窗傳來「嘻」地一聲,引來三人注意。
軒轅眼睛一亮,招手道:「小伊祁,你回來啦~」
身形挑高不少,已達軒轅耳際的少年推門而入:「三位都不用吵了,慶國由我去吧!」
官道上二騎如風,席捲而過,輕快乾脆的馬蹄點在濘地上,泥漿飛濺,聲如雷鳴,在這一切色彩都是沉
滯陰晦的天氣中,令人不由目光一亮,縱目追隨而去。但只見著那二匹通體一色,高近八尺的龍駒,已
然瞠目嘆息不已,哪有空理會馬上的騎士是何等模樣。
馬高八尺謂之龍,龍駒難求,千金不易。便是關外最有名的天蒼牧場老場主亦因無法得一龍駒為騎而憾
恨終身。如今不但在這官道上見著了,而且一見便是二騎,怪不得路上稍有識貨的行家都大呼怪事,難
以置信。
「為什麼會是跟你……」坐在龍駒上悶悶不樂的少年甩著珊瑚鞭,哼哼唧唧發著牢騷,不明白自己在皇
宮中死掙活掙到底是為啥。
「有區區陪著同行有什麼不好,勞你抱怨了這麼百多遍。」另一匹上的黃衣青年在如此急的風聲中猶自
聽到少年的抱怨,回頭露齒一笑:「再說,都已經來到邊關了,你再抱怨也沒用。面對現實,聽話一點
,乖~」
看著遠方雄踞青山的高牆,少年臉垮了下來。
最討厭祈世子的油腔滑調,從不正經,從雁蕩第一次見面起便從沒改過想法。偏這傢伙又是老江湖,一
路行來安排得井井有條,衣食住行起坐歇息,他雖是一心吹毛求疵,卻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被迫著同
行了如許之遠,眼見雁門在望,心下更是鬱悶。
雁門山,古稱勾注山,在代郡城西北40餘里。這裡群峰挺拔、地勢險要,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
勢,它與寧武關、偏關合稱三關。附近峰巒錯聳峭壑陰森,僅有一路盤旋幽曲穿城而過,險要異常,是
歷代戍守重地,雄居天下『九塞』之首。相傳每年春來,南雁北飛,口銜蘆葉,飛到雁門盤旋半晌,直
到葉落方可過關。故有「雁門山者,雁飛出其間」的說法。
守城的太守聞報祈世子再度微服而來,不敢怠慢,府上美酒佳餚擺了一桌,本欲在天香樓設宴,卻被祈
世子所阻。
「咦,王爺為何不願在天香樓下榻?說來卑職第一次得以目睹王爺風采,便是在天香樓。當日王爺左擁
右抱意氣風發,舉止之間龍姿虎步,令卑職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祈世子哼了一聲,太守急忙轉口:「再說名姬姑娘也一直記掛著王爺的。自從一睹王爺風采後,凡夫俗
子再也難入名姬姑娘美眸。姑娘終日悶悶不樂,常問卑職是否有機會再一睹王爺尊面,以償心願。」
這次是伊祁哼了聲:「難怪趕得這麼急……祈王爺真是好威風好